姻关系的家庭有什么可值得每个人都为此去达成般地焦灼。
沈母听他这番狂妄之话,就会揽错到自己身上:我知道,你怨了我好多年了,如今你甘愿糟践自己,也是为了报复我。
梁京得知他们母子俩的这些嫌隙,时常会感慨,真真应了那句,能医不自医。
也很荒唐,受人敬重的心理医生,天天医别人,自己的心病却由它荒芜多年。
“1010。”进门前,沈阅川突地报了一串数字给她。
梁京这才回神,“嗯?”
“我说入户门的密码是1010,”沈阅川拉开门,让她先进,“下次你再过来,就直接上来吧,密码记住了。”
奶奶年岁大了,如今梁京学业也暂告一段落,人老了愈发地恋家起来,梁京这回是陪着奶奶搬回S城的,为此她在那边实习转正式的工作都婉拒了。
某种意义上,梁京在是非因果上很认死理,不久之后有个人骂她轴,她才恍然大悟。
是,她就是轴。
为了心里那个不存在的浮光掠影,明明身心都逐渐成熟的她,却死轴地规避掉好些暗涌。
在她心里,哥哥就是哥哥。三哥和沈家上面那两个哥哥没什么区别,与她梁家的淮安哥哥更是没什么区别。
于是,她轻而易举地记住了沈阅川住处的入户密码,是他的生日,很好记。但她不会贸然无主家在的情况下进来的。
这是她自幼的教养,但明面上也不好拂了三哥热情的面子,只在心里默默守则自己的观念。
沈阅川请她入了里,拿水给她喝,问她,是搬回原先的住处,还是重赁了房子。
这是圆圆的心病,她此刻把他当自己的主治医生,诚实以告,“Elaine重新租了住处,眼下正和陈妈在家收拾呢。”
“圆圆,你还好嘛?”
“是,我很好。”梁京双手抱着个矿泉水瓶,右手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瓶身,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,紧绷脆烈,像极了她的心声。
高考那年,她有几个月全依靠药物镇静心神入眠,整个人消瘦得像个纸片人。
她不敢同奶奶发作,只在每回沈阅川回来的时候,在他跟前哭、在他跟前宣泄一些情绪。
她问,三哥,你信我嘛?信我脑海里总是记着一个陌生人。
我清楚地看到那人的前世,是真的,辨得他的声音,识得他的笔迹,记得他隐约的形容、轮廓。
沈阅川:我信。圆圆,如果认可这一点能使你活得自在点有活力点,即便所有人都不信你,我都信。
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情绪溃了堤。她告诉沈阅川,她熬得好辛苦。她知道,奶奶是个尤为骄傲的人,拒绝相信他们梁家出了个怪物。
梁京始终记得,她头一回背临出文征明小楷的《醉翁亭记》,奶奶脸上的欣慰到恐惧,那神色如同鬼魅火焰,愈烧愈狰狞、糊涂。
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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