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子,垫了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坐垫,我用它来招待我的客人。
而离椅子很近的地方有一个小火炉,正燃烧着小小的一簇火苗,把整个房间都温暖起来。
我耸耸肩,和那个客人一起收回目光。
房间拥挤不堪,狭小封闭——估计客人是不会喜欢的。
可是那客人却微笑,唇角向上扬起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弧度。
“店铺的摆设很好。”
我分不清那是真心的称赞还是恶意的讽刺。
不过我真心的希望是前者,因为我自己也觉得很好。
人类总是希望别人称赞自己所喜欢的东西的。
那位客人坐上了招待用的椅子,伸手,递过来一个盒子。
我打开盒子。
里面装的是一支怀表。
暗银雕花的表盘,同样材质的表链,时间停在五点四十二分的地方。
“克伦钟表店卡介大师的作品,大概是1920年出产,说是古董也不为过……以前修理过么?”
那位客人点点头。
“修理的真好,几乎看不出来有开启表盖的痕迹。”
那位客人似乎心情不错,微笑着道: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他笑起来的时候,眼眸里的深沉的黑色一下子变的很温暖,唇角的弧度也弯的很自然,连覆在额头的发丝都很柔软……好温柔的笑容。
我看着那客人脸上的笑容,胸口的心跳快了一拍,急促的律动着。
脸上有些发热,我有些心虚地埋下脸去看客人的怀表。
过了一会儿,总算调整好心态和脸上的温度,我才抬起头来道:“不用担心,小毛病,很快就能够修好……下个星期可以来拿么?”
“我下个星期可能没有时间……十四号可以么?”那个客人颇有些歉意的样子,对我这么说。
十四号……是十天后。
我想了想,点头应下来。
客人微笑着在登记册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和他手表的品牌和出产地等。
库洛洛·鲁西鲁。
我默默的记下这个名字,在心里念了几遍。
鲁西鲁先生跟我道了再见,推门出去。
我挠挠头,把手中的表盒放在一边,在工具架上找齐工具。
修手表的工具种类繁多,有时候修一只手表,需要用到几十种大大小小样式不同的螺丝起,相当麻烦。
那位鲁西鲁先生的怀表倒不是制作工艺繁杂的那种,花上两三天时间,应该能修好。
旋转手中小小的起子,把拧下来的螺丝放在盒子里,我掀开怀表的后座。
发条,齿轮,完美的契合在一处小小的空间,一时间我也不能看出哪里出了错误。
忽然,一行小小的刻字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那行字刻在怀表后座的里侧,不拆开表根本就看不见。
有些大师是喜欢这么做的——为了在自己的手表上留下自己的名字。
我仔细看了看,却发现并不是卡介大师的名字。
齿轮·切尔特·拉索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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