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片刻,忽然叹了口气。
但愿是他多想。
最终王牧之还是没从池塘里钓起鱼来,为了不丢脸,他只好亲自下去摸了两条上来。于是众人今日的
午饭便是野菜鲈鱼汤、野菜炒河虾、竹筒饭和清茶。
他们往日吃惯了精致的食馔,乍然吃到这样天然的粗茶淡饭,倒觉有些野趣。
妙芜尤爱鲈鱼汤,一气喝了三碗。柳悦容见了便笑说,既喜欢,临走前顺便捞几条带走。
柳悦容被囚地牢十来年,身体被折磨得虚弱无比,虽则重见天日后将养了一段时日,到底未完全养好。陪着小辈玩了半日,下午便请管家来说,精神不济,需要休息。
王牧之对这一带熟门熟路,闻言便拖着谢谨等人泛舟游湖去了。妙芜因为腹痛,就留下来休息。
她睡了个午觉起来,忽有婢女掀帘进来,说柳悦容请她过去小竹轩说话。
妙芜心中一定,柳悦容特地避开众人,单独请她谈话,想必他想说的事情一定和谢荀有关。
小竹轩是一座小水榭,四面用一人多高泥金花草围屏围起来,四周落下竹帘,现下竹帘半卷,形成一个既开阔又隐蔽的空间。
水榭里的人一眼可以看清外头的风景,外头的人却看不清水榭里的人在干什么。
果然是个谈话的好去处。
妙芜进了水榭,便见柳悦容坐在一条长案后头,岸上摆着香炉,炉中点着一座香塔,白色的烟缕袅袅上升。
柳悦容伸手请她坐下,寒暄两句过后,直接进入正题。
他含笑看着妙芜,直言道“想来你已经见过琢玉妖化后的模样,那么应该知道他的确不是你们谢家的血脉。”
妙芜点头,也很坦诚“我知道。”
柳悦容却一点都不为她的直率吃惊“你既知道,为何还要帮他瞒着”
“嗯这事叫人知道了很麻烦吧反正小堂兄是谢家血脉,还是半妖,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,但对旁人却未必如此。”
柳悦容摇头道“如果他是萧恨春之子呢”
他说着直直看向妙芜的双眼,“萧恨春,当年杀了你们谢家很多人。”
妙芜眨了眨眼睛,叹气道“萧恨春杀的人,和谢琢玉有什么关系谢琢玉杀过人吗萧恨春杀人的时候,谢琢玉还没出生吧。”
她刻意将“谢琢玉”这个名字咬得极重。
柳悦容便弯着眼睛笑起来,“小阿芜,你挺有意思的啊。”
妙芜“过奖过奖。所以柳前辈你找我来,到底是想对我说什么”
柳悦容沏了杯茶给她“前两日琢玉登门,说想知道他母亲和萧恨春之间的往事。我答应他,只要他和我打的三个赌,若是赢了,我就告诉他。”
“可惜,他现下已经输了两个了。”
妙芜奇道“前辈你和我小堂兄打了什么赌”
柳悦容竖起三根手指,每说一句,就将手指朝掌心里折下一根。
“第一,我赌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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