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而这样的人,正在城楼下,来来回回往壕沟填土。
荒诞,却也可怖。
另外几道城门亦发觉异象,纷纷派传信兵过来,问询对策。
对上强化药人的事,顾清宴预想过。铁弹也尝试过。
除了硬碰硬,没有别的对策。
“去找趟刑部尚书。问问看天牢还有多少武功高强的死囚,不论罪大恶极否。应下此事,活命者,既往不咎。另外……”
侧首看向灰羽,顾清宴眼眸黯了黯,“这段时间,你们辛苦了。晚上让府里备些好酒好菜,好生休整一晚。”
三道城门,九个强化药人。
仅仅靠死囚,不够。
灰羽自是明了话中含义,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即便刚刚,他还流露过几分惧色。
即便知道,应战强化药人生机渺茫。
他依旧一如往常,领命而退。
顾清宴静静望着灰羽远去。
而后,眸光转向城下。
他就这样看着强化药人,一刻未歇,填着壕沟。从黑夜,看到东方鱼肚白。
而过去的一天夜里。
刑部尚书暴躁过,百官聒噪过,宫中热闹过。最终,送来了十名死囚。
辅国公府把酒言欢过,高歌剑舞过。最终,亲卫暗卫一个不落的过了来。
壕沟已填完小半。
顾清宴再多的情绪,此时也都压了下去。
死囚负责西门。灰羽带人去南门。此处北门,由银光带人对战。
朝阳升至高空,又逐渐落下。
强化药人倒下的消息,一个接一个传来。
与此同时,顾清宴接到城外暗探的飞鸽。罗刹卫已就地格杀黑老,毁其药方药草,烧其巢穴,再无药人可成。
伴随好消息而来的,还有此事付出的惨痛代价:罗刹卫身中毒烟,十不存一。
待城外九个强化药人尽除,城外静了下来。
顾清宴问及伤亡。
死囚只活下来一个。亲卫暗卫死数过半,另一半全是重伤。暗卫之首,灰羽阵亡。
于是,城楼也静了下来。
是压抑悲痛的寂静。也是战争残酷的寂静。
但战争残酷之处就在于,它不会因个人悲喜而止步。
没两日,张义恩的先锋军到了。
押着一群百姓到阵前。
令他们填土。
老弱妇孺都有,战战兢兢挑着土,靠近壕沟。
城楼上的士兵拉弓搭弦,眼神犹豫。
顾清宴却是眉眼凌厉,挥着令旗接连喝道,“近壕沟者,杀无赦!”
“违令者,斩!”
“放箭!”
箭羽飞下,无一活口。
次日,叛军再次押来百姓。
顾清宴仍面无表情,冷声下令。
不少士兵拉弓的手发着抖,射空了不少。
纵使如此,城下百姓终是难逃一劫。
只余懵懂稚儿,坐地哭嚎。
第三日,叛军押来更多百姓。
令旗挥动,稀稀落落的箭羽飞城而下。大多士兵,弃弓箭,或崩溃,或破口大骂。
顾清宴一言不发,过去捡起弓,取来箭。
对准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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