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地靠坐着,鱼尾正好可以碰触一波波拍岸浪花。
附近人类听到歌声,呆滞地走过来,然后很快一个个倒下。
歌声飘到了被烈焰焚烧城市里,正在挣扎人也遗忘了痛苦与惊恐。
时间压制让人鱼歌声里那些摧毁神智、污染血肉力量大幅度下降。
不再拥挤人群,竟然比刚才混乱逃跑生还人更多。
他们有在哭,有在笑,痴痴傻傻。
歌声好像开启了血脉深处某个传承,让人类想起久远、来自祖先与大海恐怖记忆。
詹森侧头看了这些人类一眼,没有管他们。
影响人类是歌声附带效果,盖密尔一心一意地想要“引诱”敌人前来,就像神话传说里期盼海船撞上礁石人鱼。
詹森仔细聆听,起初他是有点不愉快,不过为了局势考虑,他没出声。
现在听着听着,詹森感觉到这个歌声跟盖密尔唱给自己听有细微不同——大概是猎人抱着一罐蜜糖边走边诱惑猎物跟随,跟抓着蜜糖抹在身上诱惑猎物来舔区别吧——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抓熊?
詹森拒绝承认自己是经不起诱惑去舔舐蜜糖野熊。
人鱼还在继续歌唱。
力量受到压制,歌声不能像烈日神火焰那样随着裂缝流到金士顿城不同时代,可是如果有邪神正在穿过这些裂缝,就会“中奖”。
这就要看运气了。
盖密尔觉得问题不大,古柯罗肯定也在根据火焰涌动方向找寻他跟詹森下落。
“来了。”
詹森神情骤然改变,抱住盖密尔就跑。
人鱼趴伏在詹森肩膀上,盯着忽然喷出更多烈焰裂缝。
——就像一个火焰版喷泉。
魔毯挣扎着脱离了裂缝,身体外面被烧出了一些斑驳痕迹。
虽然对古神来说这点伤不算什么,但是这种狼狈形态,让盖密尔莫名地高兴。
“来啦!”
盖密尔不怀好意地跟魔毯打了个招呼,惊讶地问,“灰蝶呢?吞不下去吐了?”
古柯罗掉在了受到压制时代,而灰蝶实力还在,结果还用说吗?
这跟1692年情况可不同,当时灰蝶是被古柯罗控制了,后来古柯罗都翻脸要吞噬灰蝶了,再没脑子邪神也不会跟古柯罗和平共处。
“啧啧,从肚子到喉咙,破了多少?”
不过古柯罗要跑,灰蝶还真追不上。
盖密尔往情人脖颈上蹭了蹭,托着腮,像是在看笑话。
“你还有第二个烈日神标记吗?”
魔毯被盖密尔这幅“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”态度激怒了,祂一声不出地撞向裂缝。
更多火焰喷出来,周围景象一阵摇晃。
“你还想回下水道……”
盖密尔刚说完,就感觉到时间秩序再次被触动了。
——下水道显然不想接手这几个给它造成伤害邪神。
时间秩序机智地进行了拆分。
把火焰跟这几个邪神分开。
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晃动,詹森忍不住化为藤蔓球状态,沿着人鱼肩背一路缠绕。
盖密尔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头上身上多出来装饰,还拽了一条藤蔓绕在自己腰间。
“啪。”
又是一个大坑。
转眼就有海水疯狂涌入了坑底。
人鱼借着海潮浮上水面,看着远处平静城市,陷入沉思。
这又是哪个年代?
他跟詹森是在这里等古柯罗呢?还是等人类调查员呢?
命运替盖密尔做出了选择。
看着远处直直坠下魔毯,人鱼撩起披在头发上藤蔓,唇角漾起恶意又凶残笑容:
“很好,古柯罗,就让我看看是烈日神先苏醒返回地球,还是我先杀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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