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摇头:虽然有点进步了,但基本上派不上什么大用场。
显州是这次江南水患受灾最严重的州府之一。
尚未进入显州,元春他们就接连遇到大雨,搞得众人狼狈不堪。
进入显州地界不久,他们就被困在了初贤县,原因是连日暴雨,导致山洪暴发、河水暴涨、山体滑坡,多处官道中断。虽然还有小路通向初贤县外,但这些小路只能人行,车和马都无法通过。元春他们带着大批不能丢弃的药品物资辎重,只能召集当地官员,组织民夫尽快疏通。
在等待道路疏通时,元春就在初贤县的驿馆之中,摆了个义诊的摊子,免费为人诊脉开方。她带来的药材主要是用于救灾防疫的,所以对于灾民不算多的初贤县,她只偶尔施一点药,用于救治那些急重症和受灾严重的个别农户。很多救灾用不着的药材她根本没带,只能让这些病人自己到当地药铺去抓药。
几天后,初贤县的邹县令带着人心急火燎地来到驿馆,说显州知府派人来报:显州府城和附近的和县发生瘟疫。
邹县令满头大汗地说:“知府大人恳请尚医大人从速赶到显州,处置疫情,以免酿成大祸!”
“我也想从速赶往显州啊!问题是:邹大人,道路何时能抢通?”元春没好气地问。
邹县令抹了抹额头的汗,向元春深施一礼:“大人恕罪!这初贤县四周山高路险,加上如今雨势连绵,虽然县里已尽量征调民夫,可要重新打通官道……”他迟疑了一下,“少说也得……十余日!”
少说也得十余日?也就是说,差不多要半个月时间,甚至二十多天、一个月。
这一耽误,不知要耽误多少人命!
元春心情有些沉重:“求救的公文呢?”公文之中,必定会对疫情有一些初步的介绍。她得先看看公文,估测一下是什么疫情,再决定下一步行动计划。
邹县令再次抹了抹额头上的汗:“请大人恕罪!那报信的何三儿说:他们本是两个人一起从府城出发来求救的,可路上出了意外,另一个人掉下了悬崖,被水冲走了。公文在那个人身上,因而遗失了。”
元春忍不住瞪他:“没有公文,邹大人怎么知道这何三儿所说是真是假?别是什么骗子吧?”
她心中忍不住开始阴谋论了:别是昭王那些好哥哥们设下的圈套吧?
“大人明鉴!”邹县令朝元春拱了拱手,“公文虽失,但这个何三儿确实是显州府衙的差役,下官到府城拜见上官时,曾多次见过何三儿,还跟他……一起喝过酒!可保他不是骗子。至于他所说是真是假、详情如何,大人或可亲自问问。”
“带我去见何三儿!”元春站起身来,直接说,“另外,派人去禀报昭王殿下和魏大人:我们或许要改变行程了,请他们回来商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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