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也学学人家城里人,刷刷牙再睡。”
强顺一听,用陌生眼神看了我一眼,就像不认识了我似的,我又对他说道:“怎么了,赶紧刷呀。”说着,拿起另一只牙刷塞进了他手里。
两人挤出牙膏,弯下腰,对着洗脸池子刷起了牙,刷到一半儿,强顺瞅了我一眼,满嘴冒泡的对我说道:“黄河,你咋这么恶心咧,你看你嘴里的牙膏沫子,喷的哪儿都是。”
我冲他一笑,吐着泡沫说道:“还有更恶心的呢,你看着啊。”说着,我把一只手伸进池子里,蘸着那些牙膏沫子,在池子底部写了一个“说”字。
强顺一愣,看了我一眼,我紧跟着又写了一个“话”字,强顺又是一愣,我冲他一笑,一口气又写了两字,紧深。
四个字连一块儿“说话紧深”,紧跟着一口气我又写了四个字“有人坚视”。
强顺当即就愣住了,虽然我这八个字里面有三个都是错别字,但是强顺看明白了,强顺快速刷完牙漱好嘴,对我大叫道:“刘黄河,你太能恶心人咧,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儿了。”
我看他一眼,继续刷牙,继续在池子里划拉牙膏沫子,说道:“不玩拉倒……”
强顺还是睡在客厅沙发上,我还是睡在卧室,表面上很平静。
人,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自己呢,睡着的时候,不过,我这时候可没睡着,单子蒙头盖在身上,两只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午夜零点刚过,旅馆外面突然“嗷嗷”响起了警笛声,紧跟着,强顺在客厅外面砰砰砸起了卧室房门,“黄河,黄河,不好咧,他们是不是报案了,公安局是不是来抓咱们咧!”
我“呼”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,听着外面纷乱的警笛声,心里这时候也没底了。
打开灯从床上下来,给强顺开开门,强顺一下子冲进了卧室,“黄河,你听你听……”
我冲他点了点头,“别慌,先别慌,我感觉他们不可能报警抓咱们,可能他们旅馆出别的啥事儿了。”
说着,我拉着强顺走出卧室来到客厅,递给强顺一根烟,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提心吊胆的抽起了烟。
大概过了能有十几分钟,警笛声没了,外面一下子静了下来,简直静的怕人,好像那些警察正赶来抓我们,突然,我们的房门响了,顿时吓了我们俩一大跳。
房门被个从外面推开了,我跟强顺像给人踩了尾巴似的,腾一下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就见押我们过来的那俩男的走了进来,其中一个对我们说道:“刘师傅、王师傅,我们老板请你们到二楼去一趟。”
我跟强顺相互对视了一眼,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旅馆二楼,之前说过,是个歌舞厅。
又给两个男的押着,很快来到了二楼歌舞厅,这时候,歌舞厅里面灯火通明,高高矮矮十来号人,其中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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