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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沈顾容十二岁时,他兄长成亲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娇妻,自那后沈顾容就没脸去找他兄长取暖了。
牧谪身上温热滚烫,沈顾容把他拖进被子里后就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贴。
牧谪回过神来满脸尴尬,想要推开他却又下不去手,只能干巴巴地说:“师、师尊……”
小师尊就小小一团,整个人挨着牧谪根本占不了多大的地。
沈顾容来到这个世界后,每日睡觉手脚都是冰凉的,这还是头一回这么暖,他惬意地叹了一口气,带着点鼻音懒懒地说:“嗯?”
牧谪小声说:“您离得太近了。”
沈顾容张开眼睛,茫然地看着他:“可是我冷。”
牧谪:“……”
牧谪还能说什么,只能说:“那、好吧。”
沈顾容再次贴了上去,脸颊在牧谪手臂上轻轻蹭了蹭,小兽撒娇似的。
牧谪被他蹭得浑身一僵。
沈顾容根本就没有自觉,靠着一团暖源,没一会就舒服得进入了梦乡。
不知是不是终于暖和了一会,沈顾容这次做了场美梦。
梦中,他将牧谪教成了得道大能,虞星河也未误入歧途被魔修夺舍,沈奉雪朝他道谢,终于将他送回了家。
家中,一切如故。
花灯节上,他牵着妹妹在回溏城的街上肆意玩耍,还为兄长和在孕中不能出门的嫂嫂买了两盏花灯。
一身宽袖青衫的先生手持竹篪,坐在回溏城放花灯的河边吹奏。
灯火通明,先生的侧脸如玉雕琢。
他吹奏完一曲,周围放花灯的少女捧着通红的脸颊无声尖叫。
沈顾容牵着妹妹快步过去,先生微微偏头,冲他一笑:“顾容。”
沈顾容笑得眼睛都没了,道:“先生再教我吹竹篪吧。”
先生脸上的笑意一僵,仿佛回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,他干咳一声,温柔地说:“竹篪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学成的,顾容得多些耐心才成。”
沈顾容凑上前,对着先生耳语:“先生每回吹竹篪,那些姑娘都在看你。我也想让姑娘们看我。”
先生一愣,继而失笑。
沈顾容被他笑得脸颊一红,小声嘀咕:“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先生笑着道:“顾容。”
沈顾容微微抬头:“嗯?”
先生背对着满河的灯光,眸子低垂,轻声道。
“你今日的书抄好了吗?”
沈顾容“啊”了一声,双眸紧闭,额角是汗地蹬了一下腿。
开始是一场美梦,到头来却是噩梦结局。
牧谪被他的动作惊醒了,张开眼睛映着皎洁月光,才发现沈顾容已经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了。
牧谪:“……”
沈顾容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,膝盖抵着牧谪的小腹暴力取暖,而小脸紧紧贴着牧谪的颈窝,手搂着牧谪的脖子,大概因为做了噩梦,他的双手在不住使力,险些把牧谪给勒得喘不过气来。
牧谪小心翼翼地想要扯开他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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