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长发吹起,地勤心里赞叹的同时,又在看到那张美丽面孔上的表情时担忧不已。
“虽然有点不合时宜.”男人叹口气,“希望你平安夜快乐。”
一位老人路过,深棕色公文包立在琴凳旁,弹奏出一段悦耳旋律,路过的行人纷纷献以掌声。
又有行人匆匆而过,奔向远处等待着的恋人,拥抱在一起。
远处摆放着一架纯白色的角钢,苏冶无意中瞥到一眼,琴身上似乎也装饰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小饰品。
这位青年的脸上,是一副懵懂至极的表情。
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机场大厅,接机口站着许多哈着白雾的行人,举着接机牌,在看见亲友后毫无保留地大声诉说爱意。
苏冶点点头,又想到对面看不见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宝贝,我想死你了。”
“没关系,那档节目的行程本来就比较自由。”
“今天真冷,是吧?”
苏冶叫了车,站在原地等候,心里越来越茫然。
通话声切断,周围的声音再次一点点挤进苏冶耳朵里。
那些口音各异的说话声涌进苏冶的脑海里,但他的大脑却像过载了一样,要停顿一会儿,才能分辨出那些话语。
圣诞颂歌。
“那就好。”对面松了口气,“对了,已经十二点过了吧?”
接机口的地勤穿着大衣,关切地走过来,用口音浓重的英文开口。
“我马上过来。”
他刚才就注意到这边这个漂亮的东方青年了,国际航班走下来的旅客都提着沉重的大行李箱,只有这位青年行李轻便,像是出了个短差。
“您会说英文吗?是迷路了吗?”
苏冶打起精神笑了一声,想让对面放心。
“哦,好吧。”地勤点点头,心里仍旧有点怀疑这位东方青年的状态,但没有多问,最后说了一句,“欢迎您来到日内瓦。”
苏冶五年前离开南市时,也是同样的季节,夜风冰冷刺骨,他只身一人来到这里,只拉了一个小尺寸的行李箱。
那时好像也接近圣诞节,他记得那些鲜艳俏皮的装饰,随处可见的冬青树,槲寄生,行走在街边的恋人们。
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回过国,也没有见到过席玙,在国内经历的这一个月只是20岁的他刚离开Oril,抵达异国时在寒风里生出的一番可怜臆想?
苏冶开始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,寒风呼啸,裹挟着雪花,划过面颊时一阵刺痛。
他仿佛变成了童话里的那个小女孩,在圣诞前夜握着仅剩的三根火柴,一一划亮。
第一根是他与席玙初见。
第二根是他们久别重逢。
只剩下一根,嗤拉一声熄灭后,就什么都不剩了。
嗡。
手机忽然又响起连绵不断的来电振动,苏冶迅速回神,看也没看,慌乱地掏出手机接下。
“喂?席玙?”
电话那边卡壳了两秒,“.不是,冶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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