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看不出付洱拙劣的演技,这个人壮得像头牛一样,能吃能喝,怎么会这么巧就生了病?
容溪只是垂着头,没有作声。
“不麻烦诸位道长了。”
霍乾淡声道“我们去十里坡的文殊菩萨庙借住就好。”
“可是,据我所知庙宇厢房早就被许多书生和贵人住满了。”大师兄向来心肠软“你们要是住的话,怕是只能去柴房凑合了,不然就在如意观……”
“无事。”霍乾淡淡一笑“我幼时住过文殊菩萨庙,那时候的环境还比不上柴房。那么,霍某就先告辞了。”
二人刚要走,就听容溪没什么好语气嘟囔道“想住就住吧,反正留下来得帮忙干活!”
说着背着小背篓就走。
背影帅得非常十分六亲不认。
可大师兄忽然扬声道“容师弟你走错了,那面是后山!”
容溪一顿,也不回头,挂不住脸道“我去看看翠觅的萝卜种得怎么样!”
大师兄疑惑得看向五师兄“翠觅不是在西院种萝卜吗?”
五师兄憋笑,清咳一声“许是师弟忙忘了,我现在就去提醒他。”
大师兄看向两位客人,笑笑道“既如此,二位就随我来吧。”
容溪房间能够完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,当年师父知道挚友的孩子要到如意观避祸,便大方的拿出卖萝卜的钱雇人修葺了这间房,房瓦,床榻,桌柜用的都是上好的物件。
而且这两年来他从道观离开,师兄弟们也会经常打扫他的房间,所以房间整体保存的十分完好。
霍乾看了一圈,将把目光放在容溪的书案上,书案有很多道家书籍和写好的字画,他刚想拿起那本摊开的书籍,就发现书籍下面似乎还有一本书。
他拿起来一看,就看到熟悉又大胆的文字【月黑风高,一人仅着薄薄黑纱斜躺在床榻上,只见他的兔耳忽然难受的垂了下来,声音发着黏腻的颤“出来,不要了…”似乎有谁在偷偷欺负着他…】
怪不得喝醉酒说自己是小兔子。
霍乾笑笑,刚想翻页,书就被人夺了过去。
是刚沐浴之后的容溪,他身上还有暖暖水汽,墨发披散至腰间,眉眼漂亮又澄澈,像是黑夜里唯一的光亮。
他脸色涨红,气道“你又偷看我的书!”
“对不起。”
霍乾赶紧认真道歉“不小心看到的,以后不会了。”
他滑跪这么快,反而让容溪觉得有些无言,他道“你,你今晚睡地上!”
霍乾颔首“这是自然。”
又低笑道,“你能让我留下,我就已经很开心了。”
容溪揉揉被霍乾笑的有些发痒的耳朵,哼了一声“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,我现在还没原谅你呢!”
“那就是说,”霍乾深眸带笑“以后会?”
容溪错开他的眼睛,气鼓鼓道“你话真多,我要睡觉了!”
容溪睡在床上,霍乾乖乖的打地铺。
山上夜风大,即使门户紧闭还能听到猎猎风声,有时像乐声,有时像小儿啼哭。
二人都没有睡着,但也都没有说话。
可二人心中都十分平静,如今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难言的秘密,也没有什么权谋利用。
外面似乎落了大雨,渗进来的夜风吹灭烛火。
容溪忽然道“你没死,我很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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