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手套。
“就在这儿,那棵树下面有个包袱,刚才几个小孩刚挖出来的,”江采霜指着那棵老槐树,“你们小心些,包袱里的东西可能有毒,别被划破了手。”
“是!”众人齐声应和,跑下山坡去挖包袱了。
江采霜一转头,瞧见燕安谨同她一起站在山坡上,头疼地望着脚底的泥。
她忽而想起,这只狐狸平时颇爱干净,见不得身上有半点脏污。
这下不仅乌靴底踩了脏泥,连边缘也被泥所污。
江采霜忍不住笑,肩膀都在抖动。
燕安谨挑眉,“道长笑什么?”
“你既然那么怕脏,为什么还跟我下来?”
燕安谨抬起眼,桃花眸直愣愣地看着她。
江采霜被他看得不自在,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,“我脸上有什么吗?”
“没有,”燕安谨缓缓摇头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在下只是怕道长先找到线索。”
“为什么?我找到线索不好吗?”
燕安谨煞有介事地说:“那道长岂非,再也不需要在下了?”
江采霜瞪大了眼睛,“你怕我超过你?”
“这……”燕安谨故作头疼,“听起来的确让在下发愁。”
“你好小气!”江采霜气得脸颊鼓起,像跟好朋友斗气似的,作势欲踹他一脚。
这下燕安谨脸色微变,连忙侧身躲避。
江采霜仿佛看到一只洁白的狐狸,害怕至极地躲避即将到来的泥点,紧张得浑身的毛都炸了。
她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两人打闹间,下边官兵已经将东西挖了出来,带上坡。
包袱皮被平铺在土地上。
瞧见官兵来这里挖东西,路过的村民都停了下来,一群人围在坑边上,你一言我一语地看热闹。
“好大的腥味,包袱里是空的,除了泥以外,就只有一些碎的脏东西沾在上面。”班头禀报道。
他们不确定那些沾在包袱皮上的脏东西,究竟是什么。
江采霜捏着鼻子靠近,见包袱内侧挂着一些黏糊糊的碎东西,像是血肉模糊的碎肉,但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了。
“这里面包的是什么啊?”她疑惑道。
“鱼的脏器,”燕安谨并未靠近,远远地瞥了一眼,“或许还有河豚内脏。”
所以他才说,这包袱里的东西可能有毒。
江采霜霎时明白,那天余三娘背着一包袱的东西出去,是要把这些内脏处理了。
毕竟不能总埋在酒楼后院,免得味道蔓延出来,坏了客人们的胃口。
“可那天我看她带了一包袱的东西,怎么都不见了?只剩下一张空包袱皮。”江采霜拧眉。
河豚内脏可是有毒的。
再加上,余孝生的儿子余福保刚被河豚毒死。
难道……他们吃的是河豚内脏?
可余孝生经常帮着渔船打渔,不应该不知道河豚内脏有毒,怎么会给孩子吃河豚内脏呢?
江采霜想不通这个问题。
不过眼下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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