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一说呢?
谢知非蓦的浑身发冷。
谢五十不大对头,对自家亲爹一口一个谢大人,听着太刺耳。
各自回房,四人没有一个能睡着。
和她有关系的,还记着;
和她没什么关系的,都忘了。
那支香怎么办?
晏三合的失忆怎么办?
和谢家那头又该怎么办?
五更一过,他准备起床练功,忽然院门被敲得砰砰直响。
谢知非走到晏三合面前,“陆时呢,还记得吗?”
一种是修行之人,命格随时会变;
还有一种是死人。
裴笑:“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?”
丁一扑通一声跪下,颤着声道:“老爷他……他……”
这差事办得好,太子立下战马功劳,前程一片光明;
这差事办得不好,战马迟迟不恢复,影响到战局不说,太子前程也蒙上了一片阴影。
郑老将军的死因,关乎战马;
战马一事陛下交给了太子;
“他……死了。”
晏三合怕惊着李不言,也硬生生把自己挺成一根木头。
她自己写的字,总不该忘了吧!
“晏三合怎么说?”
李不言瞄了裴笑一眼:“因为香的原因,我今儿个逼着小裴爷去了趟朱家,想测测凶吉,哪知道……”
裴笑一提这事就有气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那支香是怎么一回事,在我以往的解魔过程中,从来没有遇到过。
晏神婆莫非是修行之人,在人间修炼完,红尘俗事都忘却后,就升天了?
还有。
谢知非愣了片刻,立刻问道:“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?”
晏三合还是摇摇头。
他大掌落在晏三合头上:“除了记忆力衰退,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?”
谢知非心头一悸,“出了什么事?”
晏三合:“我在马车里,你在马车外,我踹了你一脚。”
“你说什么,你给我再说一遍?”
“顺利的。”
其二,我的记忆力这两天衰退的厉害,好多人和事都不记得,脑子里很空。”
李不言苦笑:“她脑子里就剩下我们几个,她连兰川是谁,从哪里来都忘了。”
今儿个在朱家,她总觉得朱远墨有一点欲言又止,好像有话藏着掖着,没有完全说出口。
“晏三合的凶吉根本测不出来。”
外间的丁一起身去开门。
顺利吗?
在祖父的坟前大哭了一场,把心里的委屈、憋闷、痛苦都哭了出来。
世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,那是不愿意在心爱的姑娘面前,在在意的亲人面前表现出柔弱。
李不言:“我和小裴爷都觉得,根子在香上。”
“我刚刚试过了。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在睡梦中一脚踏空,整个人惊醒过来。
对了,他有什么资格,去老将军坟上烧纸啊,真正该烧纸的人,不该是晏三合吗?
李不言睁着两只大眼睛。
“她?”
“她跟个没事人似的,还在后花园踱着步,还让我们不要去打扰她,要我说啊,她也不对劲。”
晏三合:“晏行是我祖父;沈杜若是我娘,先太子是我爹,太子妃是我母亲……这些,我都记得。”
还有。
片刻寂静后,丁一跌跌撞撞的冲进来。
裴笑接过话:“我们三个,测出来都是大凶。”
“有件事,我本来不想说的,但事到如今,不得不说了。”
晏三合摇摇头。
谢知非以为自己会睁着两只眼睛到天亮,不曾想迷迷糊糊间竟然睡着了。
一种是高人,命格都在自己的手中;
谢家事还能再缓一缓,当务之急是那支香,还有晏三合的失忆。
“老爷他……他死了。”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
谢知非把丁一往边上一推,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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