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不好说,但太孙却是贤太孙。”
晏三合显得有些吃惊:“什么流言?”
御书房里连个内侍都没有,只有君臣二人。
先帝仿佛不经意间问道:“道之觉得太子此人如何?”
这世上,再也没有人比谢道之更清楚鬼胎是什么了,他的三儿就是鬼胎。
“晏姑娘,北地捷报频频传来,当时的情况迫在眉睫,从别处布局已然太迟,我只有从汉王和郑玉身上入手。”
那声啼哭声,是她被娘施了鬼门十三针后,发出来的、来到这世间的第一声啼哭。
晏三合却十分平静:“详细说说,你都查到了些什么?”
谢道之目光倏地落在谢知非身上,带着一些怜爱。
这话是在委婉的提醒皇帝,太孙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未来储君。
晏三合眼皮狠狠一颤。
三个字,让裴笑几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目光不由的扫了晏三合一眼,又赶紧挪开。
这些点滴在娘的那本册子里,都有详细记录。
指甲死死的掐进掌心,晏三合感觉不到痛,强撑道:“流言蜚语你也信?或许有人听错了呢?”
“我谢道之食君之禄,当尽君事,不说为国为民,为江山社稷,只说我读过的圣贤书,也容不得我袖手旁观。”
谢道之嘴唇有些发灰,“但有一件事情,你们一定查不到。”
“晏姑娘。”
怪不得啊,他会怀疑到海棠院里。
晏三合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。
谢道之一听这话,后背就起了一层薄汗,帝位上的人,别说把话问出来,就是眉头皱一皱,都大有深意。
晏三合:“什么蹊跷?”
晏三合在心中冷笑。
谢家为了他,找高人算过命,请和尚道士念过经,到现在还每年要给他办一场法事。
“你知道像我们这种人家找一个奶娘,多难吗?祖宗三代都要仔细查一查,除非那奶娘犯了大错,否则不会轻易赶出去。”
当时母亲梁氏急得跳脚,还冲她喊了一句:“我的儿啊,你哭小声一点。”
晏三合哑然。
晏三合:“当尽君事有很多种,可以上书,可以死谏,你都做了吗?”
在此时,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一句话更让人稳住心神,裴笑甚至有朝她跪下的冲动。
不愧是神婆,太淡定了。
“有!”
“汉王封地在金陵,我派出去的人迟迟没有好消息回来,但郑家这头我却查到了一点蹊跷。”
“海棠院的一对双胞胎从出生到八岁,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,七月十四出生的人,的确是鬼胎……”
“当时太子面临的危机,想必你们查到现在,心里都一清二楚。”
晏三合瞳仁深处映着烛火的光,故意问道:“有什么不正常的?做得不好,就应该换掉。”
谢道之唇角渐渐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。
谢道之:“海棠院。”
“晏姑娘来京城时间短,不知道朝中前些年发生的事情,太子与汉王之争,上书的进了牢狱,死谏的白白送了性命,不知牺牲多少人。”
谢道之:“有人说,在太子起兵造反的当夜,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。”
“鬼胎是克人,但多的是化解办法,把两个孩子关在海棠院不见天日,这是最愚蠢的一种,郑玉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双胞胎的长相肯定是相似的,只要派人瞧上一眼,就能确认海棠院到底有没有猫腻。”
晏三合眼皮重重一跳。
“所以,你派人闯进海棠院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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