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两个男人同时变色。
“老三家的,凡事要有度,你敢不敢摸着良心再说话?”
“到底是商户女啊,啧啧啧,一点子家教都没有,季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娶了这么一个搅家精!”
当天,母子二人在宁府住下,晚饭男眷一桌,女眷一桌,季夫人一双眼睛不时向她看过来。
明明当时扶着她的人就是大太太,为什么,为什么老太太还会睁着眼睛说瞎话。”
翌日,等母子二人离开,母亲告诉她,那季夫人想和宁家攀个亲家,问她愿意不愿意;
又说,季夫人其实暗下已经托人打听她好些日子,这趟来宁家采买枣子是假,相看是真。
“所以我也纳闷啊,明明我因为贪看那匹锦布,出来晚了一步,追上去的时候,手还没有扶上老太太的胳膊。
她都会相信?!
十里红妆,延绵数里。
宁氏久久沉浸在自己回忆中,再不往下说半个字。
宁氏脸上还挂着泪,“大老爷,我说的没有错吧。”
儿子文文弱弱的,很随意的往那儿一站,身上说不出的清贵之气。
生当复来归,死当长相思。
“三太太,做人还是诚实一点好,咱们季家是诗礼人家,传出去是要给人笑掉大牙的。”
若婆家看中的,就算男人再不成器,日子也能过下去;若婆家看轻的,就算男人再有本事,日子也过不太平。
她想了一晚上,终是含羞应下。
宁氏一把握住了晏三合的胳膊,握得死死的,仿佛要从她身上汲取一些剥开伤口勇气。
“做媳妇的不护着长辈也就算了,你却还为了自己推长辈一把,孝道何在?良心何在?”
她懒得用手去擦,终于开口道:“她就是个两面三刀的老东西,说得和做的从来不一样!”
她在娘家活到十六岁,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嫁到京城来。
“一派胡言。”
“大老爷可还记得锦绣绸庄?”
因为是远嫁,嫁的又是高门,父母兄弟怕她被人瞧不起,嫁妆足足备了一百二十抬,每个箱笼抬起来,都是沉甸甸。
母亲从小就对她说过,女人这辈子嫁得好不好,就看婆家对你看不看中——
“她说,只要我听她的话,她就最疼我。”
“是吗?她对你说什么了?”
宁氏对季陵川倏地一笑,这笑容说不出的古怪。
“你还有脸提这事,正是你害得母亲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。”
红绸一头是他,一头是她;上拜天地,下拜高堂,这是她人生中最辉煌,最耀眼的一刻。
“老太太都那样了,我凭什么相信你?她是我母亲,我是她生的,她会骗我?”
那对母子长得都很好看,母亲虽然肤色有些黑,但说话细声细气,一看就是好脾性。
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。
季家的三媒六礼样样周正,连最挑剔的大哥都夸一声好。
宁氏一张曾经清丽的面孔满是泪水。
她从未想过那对母子竟然对她这般上心,又惊又喜。
晏三合突然接话:“她说:大太太是张家那头挑中的,家和万事兴,我这个做婆婆的没用,只好委屈你了。”
宁氏的表情就像白日见了鬼。
“你,你怎么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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