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内容是“以防万一”。
我想着反正大的小的都死了,也没什么可瞒的,就把张天行和海棠院小主子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。
老将军不以为然的笑笑。
“不知道上天是不是故意安排好的,郑家那年出事,我和陆大人也不在京中,在西边边陲查一桩贪腐案。
小裴爷突然插话,“那孩子是男是女?”
陆大:“昼伏夜出。”
萧泽的酒,他和天行分着喝了,以至于两人都酩酊大醉。
这一句话,医好了我的病。”
“其实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心里是开心的,因为没有这个婴儿,张天行也活不下来。”
那天,天行接过信的同时,余光瞄见老将军灰白的头发,破天荒的多嘴说了一句:
“将军多保重啊。”
陆大回忆道:“那天和天行喝完酒,我们没有急着回去,而是去街市走了走。”
约定的见面还在继续着,一年,一年,又一年。
“天行老弟不必担心,这战是我今生的最后一战,回来我就向陛下请辞,年纪大了,这仗也打不动,该退了。”
他问我,到底出了什么事?
天行只需照着信里的安排,一步一步去做就好。
天行对他描述小主子的长相,说小主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,眉目像极了;
说小主子聪明,什么东西一学就会,一点就通,就是身子有些弱。
年夜饭是所有人聚在一起吃,这一天,刘教头允许他们饮酒,只要不醉,都没关系。
哭他们命运多舛的主子?
陆大:“永和七年的十二月二十六,是我和天行最后一次喝酒,那一年,郑老将军出征鞑靼,天行和我说了一些将军的事。”
陆大静默了一会,又道:
出征前,将军在酒楼,见了天行一面。
喝完,闹完,大家回房守岁。
还有四天就是除夕,街市很热闹。
李不言目光死死地看着晏三合,心头一半是骇然,一半是茫然;一半是开心,一半是担心。
角落里,谢知非看着所有人脸上的神情,眼神闪动。
“陆大。”
郑老将军的那封信就是用来应急的,以天行的身手,应该能逃出去。
晏三合垂眼静默了许久,“说下去吧。”
天行说,将军极少见他,每次只有在出征前,才会在酒楼里请他喝顿酒。
回到陆府我就病了,陆大人替我请医问药,病不仅没好,反而重了,陆大人这才明白过来,他的忠仆得的是心病。
天行举杯:“那我就等着将军凯旋而归。”
“陆大。”
陆大:“风雨不躲。”
哭他们已入黄泉的好兄弟?
还是哭这操蛋的命运,无常的人生?
不是,统统都不是。
晏三合突然出声:“一般暗卫的藏身之处在哪里?”
到了十二月二十六那天,我备了酒菜,早早的等在宅子里。
八年间,他们喝酒的次数没有超过一个巴掌。
我得到消息后,心里还存了一点侥幸。
他们只是想到了自己,隐身在大树上的一只小猢狲,树倒了,猢狲也都散了。
小裴爷眼睛一下子瞪大了,“今年十八岁?”
陆大低下头,轻轻叹息一声后,接着往下回忆。
陆大:“十八岁。”
小裴爷心头猛的一跳:“你真是奉陆大人之命,来保护晏三合的?”
陆大望着晏三合,用一种发自内心的口气道:
“除了陆大人的命令之外,保护晏姑娘也是我的一份职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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