衫渗过来的同时,她听到头顶谢知非沉稳的声音。
“小裴爷。”
谢知非眼神黯然。
马车直奔别院而去。
凉庞德目光如炬:“郑家一百八十口,还有远在北地的郑老将军,都是被那对鬼胎克死的。”
身后,李不言不近不远的跟着,偶尔无聊了,抬头看看前面的两人。
心魔一个接着一个,他们两人能单独在一起说话的时间都没有,好像一直在奔波。
原来他们早就对我有了安排。
谢知非眼尖,看到他右手上缠着一层纱布,赶紧追过去,一把把人揽住。
嘀嗒声中。
晏三合愣了一下,“为什么要走走?”
唤堂啊,得想想办法啊!
话戛然而止。
风吹起了晏三合的发,有几缕落在唇边,她抬头看了谢知非一眼,“好,你陪我走走。”
“疼不疼啊,要不要我吹吹?”
说罢,头一扭,自顾自走进了别院。
“……”
他还是头一回见爷这么无助过,眼眶都红了,牙齿死死的咬着唇,都咬出了血。
晏三合静了一会,“你就没问过他,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?”
唤堂啊,双胞胎总不能一直关着,他们一日一日在长大呢,关一辈子吗?
唤堂啊,你总不能一直这么无所事事下去吧?
唤堂啊,老将军对海棠院难道就没个安排?
“要我说,还是赵氏的错。”
“因为她八字克夫,所以生下来的孩子才会是鬼胎。”
“凉庞德的人见着了,问出了一些东西,你来得正好,省得丁一往你衙门跑一趟。”
晏三合有些自责,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,也确实难。
“手怎么伤了?”
“……”
车停,下车。
没有忘。
时间差不多的时候,谢知非主动拉晏三合上车。
谢知非索性停下来:“一个人绷得太紧不好,要适当的让自己缓一缓。”
凉庞德嚯的起身,目中两团火,手死死的握成拳头。
“那还耽误什么,还不赶紧把打听到的事情和我说说?”
李不言轻轻一笑:“没你压阵,那凉庞德还让晏三合滚呢,你说说像话吗?”
谢知非扭头,冲跟在两人身后的黄芪一瞪眼。
“敢欺负我三爷的好兄弟,活腻味了?”
只是这一点失落刚涌出来,晏三合就后悔了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”
凉庞德很不满地瞪了晏三合一眼:“我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。”
……
还辩解啥啊。
谢知非大步走上前,停在一块台阶上,目光与他平视。
鬼胎不克人,但是我克。
晏三合掏出帕子,飞快的擦了擦手上的水渍,“除了这些,你还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?”
手是爷自个伤的,晏姑娘他们走后,一拳打到墙上,顿时血流如注。
“啪——”
“他怎么这个表情?”
这话像一记拳头,冲着谢知非和晏三合的面门打过来,又重又狠又干净利落。
他蹭的站起来,背起手,冲最近的谢知非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像一只被人抛弃的野狗。
凉庞德回忆了好半天,“刚开始的时候,他都是一声不吭。后来……”
裴笑看着面前三人,七上八下的情绪一下子都没了。
“伤得重不重,一会我看看。”
大家都是明白人。
李不言一脸傲气:“你还担心我嫁不出去啊,我谁啊,李不言,独一无二的。”
晏三合伸手攥住了李不言的手腕,目光含着一抹难言的复杂。
“没错,独一无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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