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刚刚新婚,和那女人好得蜜里调油,半点不羞愧的对我说,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,他认了。”
他心里还奇怪呢,这么大的喜事,这小子竟然没喊喝满月酒,别是把他忘了吧。
晏三合狐疑:“为什么呢?”
这小子倒好,还乐呵呵的,一问才知道,将军拗不过小儿子,终于松口了。
“呃?”
他用手捶着大腿感叹,“值得吗,为了一个女人连前程都不要,他值得吗?”
凉庞德叹气:“我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初的意气风发,能看到的只有满腹心事。”
唤堂大婚后,就跟着将军在军中当差。
“什么都不聊,就是喝酒。”
庞凉德咬牙切齿,“女人啊,就他/娘的是祸水啊!”
晏三合:后来呢?”
满腹的心事,是因为她。
谢知非垂眸看着她,“接着往下问啊。”
值不值得,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。
都是新人,都得从装孙子开始,两人各忙各的,没什么时间见面,依稀听说唤堂生了一对双胞胎。
问他为什么不说?
他说没什么可说的,要说的话都在酒里。
“你们都聊些什么?”
凉庞德:“有一回我们俩喝酒,我就故意戳他心窝子:唤堂,你从前的那些远大报负呢?”
“那时候离春闱还有八个月的时间,正是最最要紧的时候,也不知道那小女子给唤堂灌了什么迷魂汤,他和将军整整僵持了半年的时间。”
到现在,凉庞德都记得郑唤堂说这话的样子。
“因为我问他什么,他都不会说,和从前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,变得越来赵沉默。”
再回四九城时,郑唤堂已经把那个小女子娶回了家。
“晏三合,晏三合。”
“后来,我们就常常约在小酒馆喝酒,也不能算是常常,一月一次吧。”
这一点恍惚让她明白了,郑唤堂其实并不愿意养着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。
唤堂自己也争气,不仅手上功夫好,读书也是一等一的聪明,所以,将军对他是寄了厚望的。
久别重逢,自然是要喝上一盅的。
凉庞德一问,才知道郑唤堂已经不在军中当差了,就闲在家中照顾妻儿。
“后面赵氏生下鬼胎的事情,我们已经知道了,我们想听听赵氏和一对双胞胎被困在海棠院的事。”
他能从巫咒案中活下来,就证明他不是太子党。
她深吸一口气,聚神看向凉庞德。
“都说酒后吐真言,郑唤堂和你喝过这么多回酒,当真一句真言都没吐过吗?”
晏三合听得满嘴苦涩:“他……怎么回答?”
他只是迫于老将军的压力,不得已而为之,否则他不会一个人在小酒馆喝闷酒。
凉庞德想了想,“这事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。”
但凡他娶个别的女子,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,连自己的亲爹都放弃了他。
唤堂很少喝醉,十分的酒量只喝五分,五分一到,就把酒盅往桌上一扣,再不多喝一滴。
连醉都不敢醉,凉庞德回回望着他远去的、消沉的背影,心里说不出的心酸难过,又对赵氏有说不出的恨!
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的,一步错,步步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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