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成疯狗了,连我都咬?
谢知非脸一沉,眉一压。
“三合,谢家那地儿咱们少去,去一次,倒霉一次,总觉得那地儿不太吉利……”
谢知非一耸肩,“我打定主意做个不孝子了。”
他们都说裴家的大爷脉不会诊,药不会辨,就是个天生的废物,别说继承家业,都不配生在裴家。”
裴笑一把挥开谢知非的手。
但这几日来,那些求而不得的痛苦、被逼应下亲事的压抑、还有心头的不甘……种种情绪把裴笑压到了一个临界点。
裴笑在她的注视下,呼吸越来越重。
怎么?
用这种方式?
亏你想得出!
晏三合抿抿嘴。
李不言看了看一旁的晏三合,冷笑:“看到了吧,男人总是既要,又要,还要,一件事情权衡利弊个没完。”
裴笑吓得身子直往后仰,“你做什么?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醒来,已经是翌日清晨。
她声音淡得像一阵风,但每一个字都有力量。
“走。”
“尤其是我娘,她在裴家二十几年不容易,我得替她争口气。”
本来晏三合拉着李不言都已经快走出院子了,但这一句话直接把她钉在原地。
“无所谓啊。”
他伸手揉着裴笑的后颈:“我跟着去,你去衙门,晚点找你喝酒,陪你一醉。”
“谢五十,敢明儿你谢家替你物色个女子,我看你和她怎么走下去?”
再医不好,这人就活该出局。
他终于彻底爆发。
“谢五十,我是不是很没出息,这下她更看不起我了。”
这一觉,所有人都睡得昏天黑地。
李不言看着他,淡淡道:“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?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放弃。”
今儿个说好去国子监见一见博士凉庞德,谁都不敢耽搁,早饭吃得格外利索。
“瞧把我们小裴爷给委屈的。”
“不就是个国子监吗,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,至于吗?”
我心思都写在脸上吗?
连神婆都看得一清二楚?
裴笑余光瞄了李不言一眼,咬咬牙,“去就去。”
裴笑感激的冲好兄弟挤了下眼睛,“你们去吧。”
明亭的劫,就是李不言。
……
“你,你……”
晏三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伸手拽了下李不言的胳膊,颓然道:“走吧。”
“你若降得住她,她满眼都是你。这种人,什么都能委屈,唯独不会委屈自己的心。”
若是以往,这一沉一压至少能让裴笑闭嘴。
“我顺风顺水的活这么大,半点委屈没受着,全靠爹娘在背后撑着,我吃着娘的米,花着爹的银子,干出气死爹娘的事儿,我还是个人吗?”
李不言起身,趁着没人注意,狠狠瞪了晏三合一眼。
两人背影消失,留下四个男人。
“可每当我想顺着心,往前走一步的时候,裴家的那些人和事,就像蜘蛛网一样,拉扯着我。”
一人有一人的劫。
谢知非站起来,手落在裴笑的肩上,轻轻拍了几下,“都少说一句吧,做正事要紧。”
“我觉得搅屎棍有句话说得对,做人不能既要,又要,还要,图一样就得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你娘她……”
谢知非摇摇头,神情十分平静,“我只怕晏三合……扔下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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