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才能吸引武将之家出身的郑唤堂。
晏三合嘴角勾起一点弧度。
赵老太太一双浑浊灰白的眼睛,感激地盯着谢知非。
那抹弧度里,带着一点不为人知的骄傲,为赵氏。
“儿,她叫什么姑娘?”
谢知非知道自己做得过了,解释道:“终归是长辈。”
可不就是这个话吗?
“她什么样的长相?”
妹子及笄后,爹娘就开始替她物色婆家。
更离谱的,还有人说郑家死了的一百八十口,都是被她女儿克死的。
晏三合:“性子如何?”
“晏姑娘,这头一回还能说是个巧合,这第二回……”
庆云?
妹子五岁的时候,和爹一同上京赶考的师兄来家中作客。
晏三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:“你们兄妹三人的名字,都取自楚辞,令堂从前是不是中过举啊?”
赵冬荣想了想:“性子也好,温温柔柔的,从不跟人红脸,就是有点悲秋伤月。”
谢知非见晏三合的话说得很不客气,忙安抚道:“老太太,您别急啊,咱们慢慢来,这事急不得的。”
“晏姑娘。”
这与晏三合想象中的赵氏,完全一样。
“我问的话都有用。”
好好的姑娘家,背上了克夫的名声,这辈子还能有什么指望?
短短半个月,女儿瘦了整整十斤,小脸儿都尖了。
“她和郑唤堂,是个什么缘分。”
“赵庆云从小在学堂里读书?”
连名字的出处都知道?
赵冬荣这时才发现,自己对晏三合还是小看了一层,态度更加恭敬起来:
船头站着一青年男子,也打了一把油纸伞,正是跟着长兄来南边的郑唤堂。
那人见妹子小小年纪就坐在学堂里听课,心里很是欢喜。
他也是第一次来南边。
“据说,她克死了两任未婚夫,这事是真是假,你们详细和我说说。”
到乌镇的当天,正好遇到了江南的梅雨季。
赵老太太想到过往,狠狠一拍自己的大腿,懊恼道:“这事儿,都怪我啊!”
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,老太太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和男人一商量,就决定带着女儿回趟娘家,散散心。
女儿撑了把油纸伞站在桥上。
偏偏有人会信。
“她倒不是喜欢读书,就是喜欢看那些诗啊,词的,自己也会写一点。”
哪知那男孩子长到十二岁,生了一场急病,人说没就没了,亲事自然也就黄了。
赵冬荣叹了口气,“晏姑娘,这话要我怎么说呢,我是她哥,当然会说是假的,可那两人就真的死了。”
赵冬荣无可奈何地摇摇头,“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我妹子克夫的名声,就这么传了出去。”
赵老太太眼中露出焦急,“咱们不说那些没用的,我和你说说……”
孩子在天津卫长这么大,第一次出远门,第一次见识到江南的小桥流水,一时竟看呆了。
哪知,刚要定下黄道吉日,那知府的儿子从马上摔了下来,后脑正好碰到一块大石,一命呜呼了。
看着看着,又想到自己克夫的名声,眼泪唰唰的流下来。
被问到这个,赵冬荣看了看自个的亲娘,“娘,你说吧。”
郑唤堂察觉到桥上有人,掀伞一看。
只见绵绵细雨中,一青衣少女在伞下无声落泪,那少女身段婀娜,眉目楚楚,说不出的让人生怜。
郑唤堂看着少女的青丝、朱颜,一时也看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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