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,扭头冲晏三合和裴笑道:“都跟上。”
“都不用守。”
“晏三合,不要等到傍晚了,现在就出发吧。”
“我是那孩子的娘,这是她两个哥哥。”
正想着,朱青和李不言双双落地。
“确定,瓦片上有两个很浅的脚印。”
谢知非猛地打了个寒噤,来不及说什么,只见晏三合从屋里走出来,“我猜是杀了陈皮的那人。”
足足寻了有两个时辰,五人在郊外的盘山下,找到赵家依山而建的宅子。
节骨眼上,晏三合从来不扭捏,头往谢知非肩上一靠,闭眼就睡。
开门的是个驼背老汉,一边打着哈欠,一边问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小裴爷五脏六腑都颠出来了,硬咬着牙,没哼一声。
从马蹄声就能听出马上的人心急如焚。
这是郑淮左的外祖母。
裴笑指指上面:“在屋顶。”
所以当谢大人命他们打听赵家时,屁都不敢放一个,立刻乖乖去了;当谢大人喊饿时,又把厨娘叫醒,简单弄了些热菜热饭。
所有人就着井水洗了把脸,提了提精神,就动身寻去。
赶到天津卫的时候,已近亥时三刻。
朱青不会无缘无故行动,一定是发现了什么。
谢知非神色变了变,朝丁一、黄芪命令道:“你们不要跟出来,护着晏三合。”
谢知非抱抱拳:“您怎么称呼?”
裴笑挠挠头,担忧道:“他不会先我们一步,把赵家都杀了吧。”
“他们人呢?”
李不言跟着站起来:“我陪你。”
“爷。”
赵家,是他的外祖家。
老汉打哈欠的嘴,一下子张在那里,随即扭头就跑。
难道屋顶有人?
谢知非登时心头咯噔。
五城兵马司品阶虽低,却是京官,守城的侍卫根本不敢得罪,立刻开了城门,放五人进去。
……
此刻,天才刚刚亮。
这时,老妪已经走近。
朱青上前敲门。
谢知非一听这话,浑身的血液倒流。
朱青一看老汉的神态举止,就知道赵府并没有什么情况,扭头朝身后的人点点头。
朱青和李不言对视一眼,各自倚墙而睡,反正晏三合说什么都是对的,他们只要听话就行。
晏三合声音很含糊,“这人的目标不是我们,都闭眼睡觉。”
李不言:“很有可能。”
“谢大人!”
谢知非只知道赵家在天津卫,但具体在天津卫的哪一处,却一无所知。
那儿子说完,无奈冲谢知非笑笑:“我娘年岁大了,记性不好。”
朱青起身:“李姑娘,你也休息会,我去外头守着。”
谢知非解下腰牌往朱青手里一扔,“敲门,进城。”
上完茶,老妪突然扭头问身边的儿子:“他叫什么大人?”
小裴爷吃完饭,嘴一抹,头一歪,靠着墙就睡着了。
四更天,天津卫的街上空无一人。
这时城门紧闭,所有人又累又饿,偏偏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。
来不及备什么干粮,李不言和朱青各自往怀里揣了些银子,就立刻动身。
片刻后,只见远处两个中年男子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,匆匆向他们走来。
端茶的是个中年仆妇。
太累。
谢知非把肩膀朝晏三合凑过去,“来,靠着我闭闭眼,打听到赵家后,咱们立刻赶过去。”
李不言收起剑,“三爷,我们被人盯上了。”
裴笑眼睛立刻朝谢知非瞄过去。
这小子今儿客气的有点过啊。
对老太太称呼一声您也就罢了,怎么对赵家的儿子也称您?
怪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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