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撑着的笑。
他吓得眼睛一睁,醒了。
赵亦时轻轻咬出这个名字。
一连三天,他都做了同一个梦,梦里李不言头靠在姓韩的肩上,姓韩的手顺着她的细腰往下摸……
哪知刚走出院子,却听见李不言“啊”的一声惊叫。
裴笑一听,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,“咱们这是要立刻出发去太原府吗?”
她答得干脆痛快,落在裴笑的眼里,又是另一层的意思,片刻都呆不下去了,和晏三合打了个招呼后,匆匆离开。
“这玩意能让我短命几年,每次都被它吓一跳。”
香依旧在烧着,但香灰却一下子多了起来。
北地早晚有一场硬仗要打,战马还有一半蔫着呢,老将军说过的,关键的时候只有手脚上的功夫能救命。
他赶紧走过去,勾起头,踮起脚,往前一看。
好吧。
但看过又怎么样呢?
即不能相认,也不能多说一句话,反而平添几分伤心。
饶是裴笑心里有一点准备,还是被眼前的情形惊了一跳。
谢知非垂目看了眼晏三合,忧心忡忡,“晏三合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跑到正堂时,一个人都没有,人都进了厢房。
二叔已经在京城,凭他的本事早晚找到别院来,去太原府正好可以避开他。
李不言一走,晏三合除了吃饭,睡觉外,仍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。
她从来如此;
她一直如此。
“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”
谢知非心里正在犹豫。
……
太原府的那一位是他的堂姐,按理他应该走这一趟,去看看她日子过得如何。
连兰川都察觉到她有心事,偷偷问汤圆,小姐是不是和三爷吵架了?
比晏三合还心事重重的人,是裴笑。
三大营的练兵场鼓声阵阵,战马嘶鸣,尘土飞扬。
两匹快马驶出四九城的同时,朝延昭告郑家灭门一案的事情,由皇宫向外扩散,四九城一片哗然。
“我昨天看的时候,明明才烧了一丁点,怎么今儿个一下子烧下去这么多。”
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步六亲自监督步家军的每一次练兵,哪个孙子敢偷懒,步将军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上去。
谢知非其实在走神,但晏三合看过来的时候,他有所感觉。
娘这几天又把殷家姑娘彻彻底底打听了一遍,一切都完美极了,娘准备请媒人,开始行六礼。
晏三合:“让朱青和不言跑一趟就行。”
裴笑感觉心里像是漏了一个洞,什么风什么雨都呼呼往里刮,“这人信得过吗?”
晏三合也没把握:“它能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,也知道郑家的案子昭告了天下。”
赵亦时表面镇定,心里却有一场海啸。
从端木宫出来,一行人回到别院。
韩煦一听去太原府,朝李不言丢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“三爷离不开朱青。”
裴笑头皮一麻,转身就往回跑。
都已经在替那人拉拢人脉了。
“我没意见。”
谢知非因为这些人,忙得脚不沾地,就生怕有人带头闹事。
李不言想了想:“晏三合,让我和韩煦去吧。”
“你可以信不过我,但一定不能信不过他。”
出了什么事?
这六礼一旦开始,也就意味着自己今生和李不言无缘。
想到无缘两个字,裴笑心痛的跟什么似的,感觉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。
太康元年的端午,就在这样一片乱哄哄中,悄然划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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