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敢为季陵川说上半句话,汉王就会咬上来。
晏三合站起来,一步一步走上前,目光上挑,与他平视。
季陵川:“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,季陵川面如死灰。
果然,御史台今天就动手了。
现在就寄希望晏三合那边能……
谢三爷脸色一沉,忙用手沾了些茶水,急急地写了一个字:东?
沉寂中。
“因为你弱小,所以在面对强者的时候,不得不唯唯诺诺。当你碰到比你弱小的人,你的腰杆子比谁都挺得理直气壮。”
断臂求生才是上策。
季陵川一拍桌子,愤而起身。
季陵川大惊失色。
“……”裴笑哑口无言。
“我不是看不起她,我是恨我没有真正托生在嫡母的肚子里,如果我是张家嫡嫡亲的外甥,张家那头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出事,而置之不管吗?”
皇上必定雷霆大怒,大怒的同时必定会查抄季府,最快是今日午后,最晚是夜间,反正不会留着过夜。
“这么说来,你在张家也是唯唯诺诺?”
他背过身抹了一把眼泪,声色厉疾。
晏三合听出了这话里浓浓的不满情绪。
晏三合冷笑:“也是怕影响你们兄弟二人的前程,不敢过问吧。”
这个念头刚起一半,谢三爷自己都想摇头。
“就冲着你后花园那片心湖,即使没有老太太棺材盖不上这个因,你被罢官也是早晚的果。”
“我母亲生前常说对不住我和二弟,心怀愧疚,所以偏宠了些。”
季陵川眼中又渗出些泪光。
茶盅倒满,朱青不仅没喝,反而用手沾了点茶水,在桌上写了一个字——绯。
“季老爷好像和老太太的关系,没有那么的母慈子孝?”
“万一碰到季家查抄,你暗中护住晏三合,把她迅速带回府。”
……
季陵川冷笑连连。
朱青脸色大变。
没去季家,除了想给季陵川留点面子里子外,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——
“舅舅!”
“你小子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是!”
“那丫头功夫是不错,但京城最不缺的,便是功夫不错的人。
他当机立断:“去季家。”
“确实没有!”
那府里有什么喜事丧事,父亲也只带我们两兄弟去,母亲这辈子没踏进过张家的门,也从不过问那边的事。”
上回她一个人就敢跑去单挑整个刑部,足以证明她根本不知道京城官场的深浅,性子也冲动。”
“没有我嫡母,季家没有今天;没有张家扶持,我和我二弟没有今天;没有我和二弟,这一府的人也享不了这么好的福气。”
季陵川压抑了多日的情绪,突然一下子决堤。
他这一摇头,谢三爷脸色彻底阴沉下来。
御史台只有在证据确凿,事情胸有成竹的时候,才会穿绯袍上朝弹劾。
朱青摇摇头。
一来户部一直由太子掌管,季陵川是他的下属,身为上司难咎其职。
晏三合沉沉目色如刀刃一样锋利。
东宫太子一言不发是不能发。
台上,说书人一拍惊堂木,开始了“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”的故事。
“张家从头到尾没把我母亲放在眼里过,每年给张家的年礼,都是我父亲亲手准备的。
谢知非想起这桩事情,脊背就一阵发凉。
“以防万一吧!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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