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暗哑,好像他已经许久不曾开口说过话了。
而且,他身上还穿着一件棉袄。
晏三合转过身,一挑眉:“走?”
晏三合面无表情,“想活命就痛快点,说吧,那人是你爹,还是你哥,或者是你的祖父?”
难怪怕冷。
“走!”
陈皮听到这几个字,不仅不吃惊,挂在脸上的皮动了一下,竟是淡淡的笑了。
怪不得,非得喝完一盅茶水后,才能离开这个包房,原来……
陈毛:“七八岁样子。”
陈毛赶紧夹着屁股冲去茅厕。
晏三合:“哪四具?”
“哥,这是五城兵马司的谢大人,这一位是谢大人请来的高人,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。”
“替海棠院敛尸的,是我哥!”
“大人!”
都说长兄为父,陈皮八岁左右就着师傅做白事,四年后出师,往家里赚银子,小小年纪撑起家业。
晏三合声冷如冰:“他人呢,现在在哪里?”
陈皮右手摸了下左手,才哑声道:“我料到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“海棠院海棠院,顾名思义种的是海棠。
陈毛:“……”
晏三合:“一共几具尸体?”
晏三合:“三十岁在做白事的人当中,还是很年轻的。”
陈毛手忙脚乱的站起来,扑到晏三合身边,扑通跪下,“我,我……”
“小的,小的没在意。”
陈毛:“西厢房。”
当真是浑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。
老娘替人做针线活养家,白天也做,晚上也做,眼睛越来越差,最后就成了半瞎。
这话一问出来,站在她身后的谢知非也微微蹙了一下眉。
谢知非皱眉:“陈皮,你得了什么病?”
做哥的一点头,陈毛才敢把袖子撩起一点。
这是一截像枯枝一样的手臂,薄薄的一层皮挂在骨头上,比瘦骨嶙峋还要瘦骨嶙峋。
陈毛一怔,不是问尸体吗,怎么还问树的?
晏三合一拍桌子,厉声道:“当真我们官家人,一个个光吃白饭,不干活,谁发毒誓都会信?”
这丫头奇怪,怎么尽问些不相干的?
陈毛:“两具男尸在外头,一大一小;两具女尸在屋里,也是一大一小。”
晏三合:“海棠院就你一个人敛尸?”
“是没在意,还是压根没见过?”
晏三合直觉不对,“你把他手腕露出来,给我看看。”
陈毛赶紧从茶壶里,倒出一点茶,喂到陈皮嘴边。
见到人来,那骷髅一样的眼睛慢慢转过来。
陈毛表情僵了僵,“我哥他……在家里。”
“没有毒,只是在他酒里添了点巴豆汁。”
永和八年,郑府这么大的血案,这样的场面多少敛尸人一辈子都碰不到,我问你那年多大,你愣了好一会,才说出自己二十八。
晏三合和谢知非看到陈皮的时候,两人都狠狠吃一惊。
晏三合:“东厢房,还是西厢房?”
陈毛点点头。
一间小小的四合院,住兄弟两家人家和一个半瞎的陈老娘。
陈老爹死的早,留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。
陈毛的哥叫陈皮。
陈毛脸都青了,“官爷,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,如果有一句是假……”
陈毛“哎啊”一声,怪不得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疼呢,原来这是要拉啊。
陈毛捂着肚子,瑟瑟发抖。
让明亭和李大侠兴师动众去裴家要毒药,原来还是做给怀仁看的。
一连三次,三次虚招……
看来,她是在心里防备着赵家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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