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坐定。
裴笑眼前忽的一亮。
“挺雅的。”
谢知非一身黑色武将官服,支着一条大长腿,冷冷目光扫一眼石桌对面的中年和尚,又落在石桌上。
“还有一桩事。”
……
中年和尚只觉得一阵窒息:“官爷,您找我……”
晏三合把话题收回来,“韩煦,我要查永和八年,七月十五,郑家的灭门惨案。”
谢大人把大刀往肩上一扛,杀气腾腾地走了。
和尚摇头:“没有一个人说话。”
晏三合:“要尽量快,我等不及。”
和尚回忆:“他们盯着我们看。”
小树林。
谢大人把刀提起来,又往桌上重重一拍,和尚吓得一个哆嗦。
“问了一圈,没有什么特别的,只有几个修为高的高僧,说他们一进郑家,就感觉到一股非常重的怨念。”
“既然是事实,那就把嘴给我闭严实了,敢往外露一个字,杀!”
李不言一边打量,一边玩笑:“回头得空了,我来住两天。”
和尚:“谢大人,没什么重点了,诵完经,我们就离开了。”
等所有人坐定,晏三合拿起筷子,“老规矩,先吃饭,再议事。”
和尚听着小裴大人像春风一样的声音,表情稍稍松弛了一点,“没有什么所见所闻啊,就是正常……”
韩煦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,只是淡淡道:“再快,估计也得三五个月。”
小裴爷“咦”一声,“都吓成哑巴了?”
“是。”
晏三合冷冷一笑,“这便是蹊跷的地方。”
“阿弥陀佛!”
韩煦不等晏三合开口,“说吧,这次需要我查什么?”
李不言逗她:“要不要和我将就一下,索性凑成一对得了?”
小裴大人重重叹口气,“死了那么多人,难怪怨念重,也真够为难你们的。”
“随时。”
帘子一落,小裴大人磨磨后槽牙,森森道:“谢五十,下一个,你再狠点!”
和尚:“我们诵完经就走了。”
小谢大人和小裴大人,带着三个随从走进来走进包房。
饶是韩煦心里有准备,也被晏三合的话,惊了一跳。
包房的圆桌上,已经摆着一桌丰盛菜肴。
傍晚。
韩煦:“好!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我进到郑家后,感觉四周有一股非常重的怨念。”
石桌上有什么?
一把没有刀鞘的、明晃晃的大刀,刀锋闪着寒光。
谢大人:“……”
和尚:“然后我不敢,就只能开始诵经。”
和尚咬着牙齿,一字一句: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谢大人,事实就是如此!”
哪需要锦衣卫盯着呢?
晏三合抬手替谢知非添了一点茶,“三爷,永和八年的锦衣卫指挥使是谁?”
“谢大人找你是查案子。”
和尚偷偷看谢大人一眼:“好像上头的人说,不给随便言论。”
晏三合目光向小裴爷偏过去:“明亭,僧人诵经需要锦衣卫盯着看吗?”
“啪!”
小裴大人赶紧拦住,瞪了棺材脸一眼,然后笑眯眯冲和尚道:
“诵经的时候,有没有支起耳朵,听听边上的锦衣卫啊,刑部侍卫啊,都小声议论了些什么呀?”
和尚点了一下头:“但经文一诵,那股怨念就少了一些。”
“说重点!”
小裴大人笑得一脸人畜无害,“永和八年,郑玉老将军府的灭门惨案,你去郑家诵经,有什么所见所闻啊?”
寺庙。
小裴大人:“那他们就直愣愣地站着?”
谢知非一怔:“这我还真不知道,得查一查。”
晏三合端起茶盅,目光一冷,“那便好好查一查吧!”
谢知非被她眼中的冷光一激,脑子瞬间清明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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