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非抬头,凝望着天际的白云,忽然觉得老天爷好像伸出了一只大手,要把这世间所有的秘密,都从泥里给扒出来。
有什么好看的!
李不言眯起眼,“现在这个心魔对应的是郑家,有没有错?”
裴笑一惊,“哎啊,我眼花了。”
永定河两岸虽然灯红依旧,却十分的安静,没有人敢在先帝的丧期,出来找乐子。
李不言:“好!”
裴笑朝谢知非挤了下眼睛:神婆最近怎么又高傲了一些?
谢知非舌尖刮着后槽牙。
这话一出,除了晏三合外,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。
晏三合这才看赵亦时一眼,“该说的,都说了。”
晏三合:“有!”
晏三合抬头看他。
人家姑娘都拒绝你了,你还凑上去关心什么关心?
就不能当人家姑娘是空气吗?
“我来吧!”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李不言:“你就说有没有这个可能?”
谢知非一顿,又道:“是因为一匹老马死了,那老马从前的主人是郑玉老将军,步六一直养着它,所有马的萎靡,也是从步家军先开始的。”
裴笑低头喝茶,余光瞄向身后站着的人,心头跟千针百抓似的,总觉得难受。
“晏三合。”
晏三合的声音十分平和,“谢承宇,看来这个心魔不小啊!”
这时,朱青围过来,低声道:“晏姑娘,我仔细观察过,那些马不是病了,更不是什么瘟疫,就是伤心,从神态能看出来。”
晏三合:“小裴爷答应吴书年的,我答应谢知非的。”
“小裴爷,茶漫出来了。”
“从先帝的棺椁有异响,到钟不响,到墙倒,再到现在马出问题……很有可能都与郑家的案子有关。”
不一样啊,傻丫头。
四方桌前,晏三合端端正正地坐着喝茶,连眼风都没朝太子殿下看过去。
晏三合并不多说,拍拍手上的灰,“走吧,我们下山。”
船舫离开码头,赵亦时脱掉大麾走进来,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李不言身上掠过。
“万马同悲,指向郑玉老将军;郑家墙塌,指向郑家。再联想到先帝丧钟不鸣,新帝喜钟不响……”
“晏姑娘。”
李不言一耸肩:“管他是不是老皇帝的心魔,先查了再说,回头苦主找上门来,你多问他要点东西。”
“对!”
那是高傲吗?
那是人家辈分高。
赵亦时:“我想求晏姑娘一件事。”
裴笑一言不发坐下,一抬头,发现谢知非和晏三合的目光,都朝他看过来。
谢知非瞳孔蓦然紧缩,没由来的想到了朱远墨的一句话:关乎国运!
“谁的心魔?”他问。
……
晏三合脱口而出的话,让边上的三人都惊了一下,尤其是谢知非,血液狂奔了起来。
赵亦时:“请晏姑娘在暗中帮着查一查郑家的案子。”
他低下头,将目中的担忧一丝不露的敛入心里,“今天晚上,怀仁想见一见你。”
她忽的笑了笑,“但这心魔的走向,似乎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,你看呢?”
李不言:“我们本来就打算查郑家,对不对?”
“一夜之间,三大营和太仆寺的马都萎了,找不出任何原因,如果非要说个缘由……”
晏三合面色平淡:“为什么找我?”
赵亦时:“因为晏姑娘是解魔人,解魔就是破案。”
晏三合:“若是我拒绝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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