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道:“三爷为什么帮我?”
“这话说的。”
接着,梓宫被抬上马车,直奔皇陵而去。
如今,自己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恩惠,日后两人的关系和从前,就完全不同了。
今年因为山陵崩,谢道之太忙,小儿子也整日不见踪影,这才在清明当日开了祠堂祭祖。
蔡四看着面前的年轻人,一时间默然。
找个什么理由把她带着呢?
还是说像上回那样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把人带去了再说?
步六那头,又该找个什么借口搪塞一下?
如果拜过了郑家,要不要顺势去沈杜若的坟上看看?
“去吧!”
“什么四爷四爷的,生分了。”
“啊?”
把消息传给蔡四,这是他考虑了几天后的结果。
冯长秀是先帝的人,新帝虽然用他,但不会用多久,不过是顾及着先帝尸骨未寒罢了。
谢道之看着小儿子消瘦的脸,刚要好言好语关心几句,不想小儿子的话,抢在他前面。
不图回报吗?
想得美!
为着晏三合,他想图得更多。
今年他和步六约好的,午后在山下汇合,再一同上山祭拜。
谢知非脸上却笑得一团和气,“我能看着四爷风风光光走在最前面,心里就很欢喜。”
……
……
吉时一到,老子带着三个儿子点香烧纸,磕头祭拜。
汉王倒台,也就意味着杨一杰的官路到了头,清算是早晚的事。
谢三爷拜着谢家祖宗,心里想的却是郑家的人。
这话,简直说到了蔡四的心尖儿上。
皇室宗亲,文武百官,僧人道士浩浩荡荡地跟随其后,一直将先帝的梓宫送到了城门外三十里。
锦衣卫这个地方,说白了就是一个小朝廷。
这位世人眼里纨绔子弟,明明可以仗着太子殿下为所欲为,偏偏十二分的谦逊,厉害全在里头。
他便是死上个十七八回,也根本想不到,原来那日钟亭的钟,是真的敲不响。
内侍趁着替新帝清扫书案的时候,把密信放在了奏章的最上面,用镇纸轻轻一压。
大儿子一脸歉意,“父亲,我也有事要先走,我岳母头一个清明……”
上位者压着、踩着下位者,防止他谋权篡位;
下位者拼了命,想踩着上位者的尸体,往上爬;
两日后,一具巨大的金丝楠木梓宫从皇宫抬出。
“四哥!”谢知非脸上露出一记无邪的笑。
“爹,我衙门里还有急事,先走了。”
既然锦衣卫总指挥使的位置早晚会换人,为什么不能换成蔡四?
蔡四和他相交多年,关系已经处得很好,但用钱开出来的道,还差了那么一点意思。
好像不在行,没有借口啊!
“老三,老三……”
上司赵文途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,却还是死死咬定背后没有指使者,就是钟没敲响,他亲眼看到的。
要不要带着晏三合呢?
杨一杰是汉王的人。
他的折子就压在御案上,只是新帝压根没有时间去看,
先帝的灵柩再有几天就要葬入皇陵,宫廷内外,满朝文武都在忙着这一桩大事,生怕出什么岔子。
最好是带着。
先帝出殡后的第二日,便是清明。
冯长秀手下有两员大将,一个是他蔡四,另一个是锦衣卫南镇抚司杨一杰。
谢道之一腔父爱没地方出,目光落在二儿子身上,“今儿个你哪里都不准去,给我在家好好呆着。”
谢不惑微微一笑。
“儿子本来就打算陪着父亲和老祖宗。”
请收藏:https://m.gctxt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