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思忖片刻,“回陛下,按华国律例,当斩!”
冯长秀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新帝,咬牙道:“臣一定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给陛下一个交待。”
“孽障,他是你亲叔叔!”
今日新帝登基,也是怀仁被封为太子的好日子,按理上午仪式办完,就没怀仁什么事。
谢知非气得胸口一起一伏,“除了戒台寺,还有哪里的钟敲不响?”
“回陛下,臣正在严审严查。”
杜建学哀哀欲绝:“陛下,臣冤枉啊!”
杜建学伏倒在地,“臣,不敢。”
“去把礼部尚书杜建学,钦天监监主朱远墨,锦衣卫指挥使冯长秀,还有太子叫来。”
“刚刚你说钟敲不响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哪个孙子干的好事,也忒大胆了。”
冤枉?
朱青上前,压着声道:“今早午门钟亭的钟,九九八十一下,少敲一下,钟鼓亭的人,都被下了大狱。”
朱青:“陛下下了严查的旨意,锦衣卫从上到下,谁都不敢懈怠,冯大人亲自坐镇。”
“先帝的龙案上,压着你三封请辞奏章。”
快到上午杜建学还在主持登基大典,此刻却像条狗一样的,被人拖着往外走。
谢知非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裴笑心里正不爽呢,一拍桌子,“怎么不可能?戒台寺的钟,最后一下就没敲响,住持亲口对我说的。”
永定河的游舫上。
谢知非光想想,就觉得不可思议,“这可是陛下的登基大典,八十下,算什么?”
裴笑撑着下巴,眼皮都没有抬,小声嘟囔一句。
谢知非拧眉:“否则钟鼓亭的人,不可能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。”
“朕准了!”
谢知非一脸不可思议,“裴明亭,你脑子是不是坏了,钟怎么可能敲不响?”
咦?
怎么没有人说话?
裴笑一抬头,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。
“你……”
谢知非蹭的站起来,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新帝冷冷看他一眼:“连灵堂的异响都找不出原因,也确实能力有限。”
新帝干笑一声道:“杜大人对朕可有什么意见?”
改国号,为太康。
新帝看他一眼。
傍晚。
“……不是,你的意思是,还有别的寺、道的钟,最后一下没有敲响?”
朱远墨一听这话,忙伏地道:“请陛下恩准。”
新帝厌恶地摆摆手,“去外头跪两个时辰,好好反醒一下自己的言行。”
赵亦时看着新帝嘴角的冷笑,慢慢攥紧了拳头,一股巨大的疲惫,从四经八脉里慢慢升起。
新帝满脸阴鸷,“太子啊,做人不要太狠。”
灵堂里,只剩下父子二人,一个满脸疲惫,一个丰神俊秀。
“不敢吗?”
“谢陛下龙恩。”
偏这一回,饭也吃不下,觉也睡不着,怎么缓,还是元气大伤。
“去吧。”
话一出口,裴笑自己都觉得不对了。
“那便抓紧吧。”
诏书封张氏,为中宫皇后;其嫡长子赵亦时,为太子。
裴笑:“先帝驾崩后,三天敲钟,每天的最后一响,都没声音。”
“钟亭的事情,你可查清楚了?”
真是见鬼了,晏三合也拒过自己,没觉得怎么样啊,难过几天就缓过来了。
“臣告退!”
嘿!
“我为什么要早说,这种事情不就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吗?怎么着,还嚷嚷着全天下都知道呢?”
“裴明亭,我劝你还是好好地查一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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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第四个心魔结束后,你们跑得人影都不见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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