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吉时一到,所有僧人、道人都要在大殿里替新帝诵经,祈祷国泰民安,国运昌顺。
汤圆见状,忙招呼道:“朱大人进屋喝口热茶吧!”
晏三合不声不响的受了,等他爬起来,才问道:“事情都妥了?”
“晏姑娘,宫里异响……”
“晏三合,我对你起个誓吧。”
李不言冷笑一声:“他家连你都瞧不上,还能瞧上我?”
这世上没有什么秘密能永永远远地藏起来。
晏三合:“……”
李不言咬着晏三合的耳朵:“你可有梦到什么?”
“没时间了,我这是听三爷说晏姑娘回来,才匆匆过来瞧一眼。”
晏三合在心里撇撇嘴。
“点香人是汉王身边的董肖。他是前太子的琴师,用琴音让太子入眠,三年朝夕相处,他和前太子惺惺相惜,视为知己。
李不言不满道:“晏三合,你应该换个问法。”
朱远墨抹了抹汗:“明日新帝登基,钦天监忙得不行,我得立刻回衙门。”
白骨和老总管装在一个棺材里出的家门;
知道越少的人,就能越安全。
晏三合停下脚步,偏过头看着李不言。
裴笑一看这情形,就知道这货是要给他行贿呢。
非她不愿意说。
李不言知道她冷笑什么,“我娘说的,但凡对前任动半点恻隐之心,都是犯贱。”
“成。”
话都起头了,还当说不当说!
“什么?”
李不言:“他配不配得上我!”
只要心魔解了,朱家能太太平平过日子,他就念一声阿弥陀佛,再无所求。
李不言满脸惊诧:“你的身世,还真他娘的复杂呢!”
“所以,我就是奉你的命行事,没有挟带私货。”
晏三合知道朱远墨要问什么,把对谢知非说的话,原封不动的又说了一遍。
气氛一下子冷下来。
李不言竖起三根手指:“我发誓。”
“阿嚏,阿嚏,阿嚏!”
晏三合点点头:“去吧!”
李不言等他走远,哼一声:“我倒盼着裂呢,也好看看除了那桩事外,他还做了什么别的坏事儿。”
“还是葬在母亲的身边。”
两副棺材一同抬到朱家祖茔,找个风水上的借口,把人支开,兄弟三人亲自动手,将朱旋久的白骨,放入空棺,最后落葬。
这个时候祈福诵经,虽然改变不了气运,但至少能让人心神安稳。
“葬在哪里?”晏三合问。
李不言坦然一笑:“我以我娘发誓。”
“都妥当了。”
晏三合看着朱远墨的满头白发,在心里冷笑一声,没说话。
皇权的新旧交替,就如同四季更换一样,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气运的波动。
“大人不是安排我们寺里敲九百九十九下钟吗,一共三天,每天敲三百三十三下。”
朱远墨不仅没去,反而朝汤圆和身后的云川看一眼。
郑家的事,十之八九——晏三合在心里说。
晏三合扶着她,“走吧,进屋说话。”
朱远墨知道晏三合的性子,忙抱拳道:“那我就先去忙了,以后晏姑娘有用得着朱家的地方,只管开口。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小爷打个喷嚏就受凉啊,你怎么不说有人在念叨我呢?
裴笑一张公事公办的脸,“明日的诵经的事,你们寺里都安排好了?”
“我再叮嘱你一遍,这事万万马虎不得。”
“为什么拒?”她问。
晏三合不说话,只看着她。
“你的身世一天找不到,我就一天不成亲,一直陪着你,如何?”
“我的大人哎,这么要紧的事情,哪里敢啊!”
住持的脸色有些异样,“是……是每天的最后一响,总也敲不响。”
“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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