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很吃惊?”
她抢过酒盅,自己给自己倒了盅酒,一饮而尽后,用黑漆漆的目光看着他:
“就因为我是女子吗?这世道女子就该低人一等吗?”
这怎么可能呢?
沈杜若二十岁进到太子府;
太子那会已经四十出头;
沈杜若一把脉,摇摇头,说没救了。
“看人间风景,治世间百病,不结婚,不生孩,做自己。”
董承风看着她,目光下压,“是!赵!狐!狸!”
他喉间滑动了几下,大方道:“怎么了?”
赵容与平静道:“当时施到十二针的时候,我儿还是不行,我一怒之下把刀架在了沈女医的脖子上,逼着她下最后一针。”
几个月以后,他才明白,自己没戏,不代表别人也没戏。
空气,渐渐绷起来。
晏三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“……怎么我就一定要猜出来吗?”
换句话说,他都可以当沈杜若的爹了!
那么,他为什么要为一个情敌,浪费自己的半生?
“说说吧,沈杜若和前太子是怎么开始的?”
“你说一个女子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生子?为什么就不能一个人活着?”
难怪!
先太子的小皇叔,也是当今皇帝的小皇叔。
“王叔啊,沈女医不会说谎,是你和那人的缘分,只有那么多。”
“听说过,据说是宫里的哪个老王爷开的。”
她用力咬了一下唇,“怎么都是一辈子,你说是不是?”
赵容与什么人都没有带,只带了一个萧泽。
长久的沉默。
“是赵狐狸的小皇叔开的,那人好男风。”
老王爷见太子来,根本不怕,反而从侍卫腰上抽出长剑,剑头戳在沈杜若的心口。
“猜不出来。”
前太子?
赵容与?
晏三合愣在当场。
沈杜若啊,你可真是会挑日子来说这些话!
赵容与起身走到老王爷身边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沈杜若的命定之人,是谁?”晏三合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。
“为什么家业总要传给男人,我们女子就只能得一份嫁妆?
为什么我一身好医术,只能看妇科?
“该!”
去年在玉笙楼里发现鞑靼细作,这么大事情,玉笙楼也不过是停业整顿了三个月的时间,便又开始营业。
剑掉落在地上,老王爷跌坐在太师椅里,满目悲伤。
赵容与横眉冷目:“不仅她该杀,她身后的沈家也该抄了。”
老王爷冷笑一声:“后来不救回来了吗?”
“老了呢?”
“沈女医冷笑一声,什么话也没有说,便手起针落。”
“是的,救回来了,皇叔可还记得,当时的情景?”
没戏了。
董承风挑了挑眉:“你怎么会猜不出来?”
“你说得好听!”
赵容与走到主位,施施然坐下。
“她还说,能救的,路人百姓她都救;救不回来的,天皇老子她也不下针。”
“因为鬼门十三针。”
除夕夜沈杜若亮的那一手,不仅震住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,也震住了赵氏皇族。
一提沈家,老王爷只觉得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,冲动之余,他竟忘了,这人是沈家的独女。
赵容与弯腰,伸手扶沈杜若起来,搀着她缓步走出去。
那天夜里,沈杜若因为老王爷踹的那一脚伤了腰,歇在太子府。
入夜,他等人都散了,跑去看她。
请收藏:https://m.gctxt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