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万一,梁氏出手把人弄进了府。”
只有她!
晏三合要用什么词,来形容此刻的感受呢?
晏三合脱口而出。
董承风把身子往前一倾,看着晏三合,“问我此生敬佩的第二个女人,是谁?”
她心头剧烈一跳。
哪怕他挤破了脑袋,也不会想象到除夕宴上发生的一切,他最大的想象,是老皇帝是不是要归西了。
哪怕事情过去很多年,当年除夕夜的那个晚上,董承风还是忘不了。
晏三合沉默了片刻后,道:“因为你和他的身份地位不同,你只是个琴师。”
这一下,他更好奇了,连念夏都打听不出来的事,会是什么呢?
董承风轻轻阖了一下眼睛。
这些侍卫眼生的很,身上没有佩刀,眉眼之间也没什么杀气,但四周的空气却莫名很冷。
“不对啊!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脚步声,只见内侍焦玉拎着一只灯笼在前头引路,后头跟着几个中年男子。
她随即扭过了头。
“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内里总有一股子火要升腾出来,这一刻我才明白过来,当年在金陵府,他让我二选一,已经是他最大的涵养了。”
没有来得太早,也不算来得太晚,就在那个初一的清晨,不经意撞进了他的视线里。
晏三合见他情绪突然低落,小声地提醒了一句:“你刚刚要说的,是沈杜若这个人。”
空气骤然一静。
“既然你喜欢的人是沈杜若,为什么放任她在外面做游医?为什么不把人娶回来?你知道不知道她在外面……”
董承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:“沈杜若!”
念夏捂着嘴,摇头道:“打听不出来。”
那不是他伸手、踮脚就能够得着的。
晏三合:“问什么?”
董承风眉头紧紧蹙起:“该你问。”
如果说琴师和琴伎之间,隔着一条鸿沟;那么他和太子赵容与,隔着的是一个天、一个地。
他走回自己的院子,婢女念夏迎上来。
“晏三合。”
“有点等不及……”
这时,萧泽从院中走出来,目光一抬见是他,口气异常发沉道:“今夜别等,你先睡,殿下还有事。”
晏三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“第二个女人是谁?”
于是,董承风向素枝身后望去——
左等不来,右等不来,眼看子时将近,他实在忍不住,就去了老狐狸的院子。
早说啊!
他在心里嘀咕一声,转身离开。
董承风嘴角勾起一道微凉的弧度。
晏三合实话实说。
萧泽的口气为什么那么暗沉?
这么晚了,又是大年夜,老狐狸还有什么事?
她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,目光淡淡地扫过来,好巧不巧的和他的视线撞上。
他声音很低,字咬得特别清楚,以至于晏三合听起来,有种咬牙切齿的的感觉。
董承风这时才察觉到了不对。
“人分三六九等,事分轻重缓急。”
董承风哼一声,片刻静默后,道:“我就是在翌日,正月初一的清晨,见到了沈杜若。”
“晏三合,这一夜,我又睁着两只眼睛到了天亮。”
她头发高高盘起,用一支玉簪子固定住,单看五官并不出众,眼不够大,鼻不够秀挺,眉不够浓,但放在那张脸上,却处处透着恰到好处。
一年的时间,他和两个婢女都处熟了,念夏伶俐可爱,是个包打听;秋月稳重踏实,很少往外头去。
他好奇问:“这府里发生了什么?”
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
可他却任由她死在了外面……
她深吸一口气。
“你和沈杜若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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