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所有的动作,一下子顿住。
丁一手一指:“你,先进去。”
半晌,他低声道:“以后你就知道了,那丫头面冷心热。”
晏三合咳嗽一声,一旁的朱青忙呵斥道:“问你什么,你就答什么。”
小丫鬟不知道要排哪个队,急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这个转折太突然,裴笑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收,下意识问,“见谁?”
小红:“两年。”
“怪不得他一下子就同意了。”
“老太太是个好人,奴婢刚到院里,年纪又小,那些大丫鬟、老婆子就欺负我,老太太知道后,命陈妈妈敲打了一回,后来奴婢的日子就好过了。”
……
和晏三合预估的差不多,侍候老太太的丫鬟婆子,仅仅剩下十一人,别的都已经放出府。
跟进来的谢指挥使咳嗽一声,“只要老实回答,我定保你平安无事。”
晏三合声音难得的温柔,“五城兵马司办案,找你来问几句话。”
谢知非猛然心头一颤。
谢知非毫不吝啬的冲他翘了翘大拇指,顺势低声道:“找个时间去见一见他。”
你说对了!
丁一上前一步,厉声道:“所有人分成两队。”
谢知非敛了神色,起身抱拳,“那就劳烦二位了。”
小丫鬟吓得一哆嗦,可架不住丁一像阎王一样的表情,只能硬着头皮跨进门槛。
谢知非朝丁一递了个眼神。
曾经有一个人,剩饭都是我吃的。
他怎么听着这么不舒坦的?
“三爷客气。”
两个和尚回以一礼,“裴大人,没什么事,我们就先回衙门。”
小丫鬟扑通一声跪下,什么话都没说,先磕了三个头。
裴笑往前一凑,见他盯着的竟然是晏三合用过的碗,“她剩了一口饭而已,你至于这副吃人的表情吗?”
“别跟我说,你是想帮她把那口剩饭吃掉。”
这一下,小红卡壳。
小丫鬟进屋看到两个人,一个坐着,一人站着。
谢知非桃花眼往上一挑,两只酒窝露出来,笑得痞痞的。
两个和尚又飘飘然离去。
“别害怕。”
“王八蛋的,你他娘的说什么呢?恶心不恶心!”
“可以的还不止这些。”
站着的那人是个官爷,脸上每一线条都透着劲狠儿。
朱青恶狠狠地瞅着她:“这是我们谢指挥使请来的查案高手,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,否则,我让你尝尝吃牢饭滋味。”
这话……
“见谁你还问我?”
“看什么呢?”
这十一人见院子里站着几个穿官服的人,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回去我让人临摹个几百份,然后大华国每个寺院发一张。那些凡夫俗子初一不上香,十五还不上吗?”
话到这个时候,晏三合这才切入正题:“老太太在你眼里,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谢知非声音一压,“他带讯来说,太子要弃车保帅。”
一张是晏三合的,一张是李不言的,两张画都画得栩栩如生。
瘦和尚忙笑道:“这还用裴大人交待,放心,放一百个心。”
裴笑冷冷一笑,“要不是刚刚我闹那一出,那晏神婆怎么能乖乖说出和李神婆真正的关系。”
晏三合点点头,提笔蘸了些墨汁,写下四个字:心地善良。
“你记忆中,有关老太太印象最深的一件事,是什么?”
小红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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