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台上的陆时;
昔日钟子期死后,伯牙悲痛万分,认为世上再无知音,于是就“破琴绝弦”,终生不再弹琴。
“高山流水讲的是知音难觅。”
小裴爷拧着眉接话:“他们就是另一个伯牙和另一个钟子期。”
谢知非扶额:这祖宗怎么尽对这种事情感兴趣?
朱远墨叹气:小裴爷可别走歪了!
“诸位,我只想问一问,他和先太子到底是弹琴催眠的关系,还是弹完琴,又能上床的关系?”
他收敛了身上所有的傲气、狂放和清高,进到汉王府,做了一个内敛的,阴险的,足不出户的汉王的谋士。
操!
真疼!
谢知非:“如果先太子是董承风的知音,董承风为了知音,必定心甘情愿。”
裴寓一走,整个书房直接炸开了锅。
“裴明亭,你脑子里装点有用的。”
谢知非许久不曾听她喊他的字了,眼里有温柔的光。
晏三合:“是不是太子提前放了他?”
有!
晏三合迎着谢知非眼中的光。
“等下!”
因为汉王是皇帝最宠的儿子,能带给他荣华富贵?
还是因为汉王有一颗不安份的心,想干掉太子,坐上那张龙椅?
谋士谋什么?
谋天下!
谋得天下,就意味着汉王要干掉太子,然后才能上位。
这还像句话!
裴寓站起来,冲儿子挤挤眼睛:跟上,你爹有话说。
晏三合轻轻咬出了这五个字。
朱远墨神色大变,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这人和太子是一伙的。”
朱远墨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说话方式,还融了进来,“那么……他做师爷的目的是什么呢?”
“晏姑娘,他在太子府,他给太子弹琴,不会错,这下不会再错了。”
这样一来,岂不是重蹈他父亲,曾经的赵王、当今的陛下的覆辙?
这样一来,岂不是又一桩兄弟相残的人间悲剧?
良久,她轻唤。
是啊。
谢知非用力一掐。
谢知非眼神一凝,锐光从里面射出来。
谢知非:“他不是被胁迫,而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因为汉王是武将,头脑简单好撑控?
“我昏迷后,他看到我绣袋里前太子的白玉佩,心中有所触动,所以给我弹了那首《高山流水》的曲子。”
晏三合心里隐隐有些猜测。
这个董承风明明和先太子相识,怎么就到了汉王那头?
汉王又怎么会用先太子的人?
他就不怕皇帝知道了,治他一个忤逆大罪吗?
没有人再说话,每个人都一动不动,像被什么定住了。
她声音甚至可以用波澜不惊来形容,却让所有人的心脏都狂跳起来。
这会,你倒成老子肚子里的蛔虫了?
裴寓心里骂了句“混账”,甩袖走了。
对啊,董承风做师爷的目的是什么?
晏三合看着跳动的烛火,陷入沉思。
“谢承宇。”
“我在!”
董承风会不会因为一曲“高山流水”,把自己变成一个狠心绝情的谋士,然后……
那么在赵容与枉死后,董承风会做什么?
按理,他应该“破琴绝弦”,但没有;
按理,他应该桀骜不羁,风流洒脱到底,也没有。
理由?
裴笑赶紧走到晏三合面前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你,确,定,吗?”
晏三合下颔微微抬起。
“应该确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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