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
回乡的路上,他和公子说了实话。
晏三合柔声道:“那就还是没放下。”
刘桢死了。
最后刘桢的儿子打了她一记耳光,说:“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娘!”
他学琴五年,缠了她四年,得到的永远是一个:滚!
直到公子春闱进考场的第一日,她把他叫去,要他晚上悄悄到她房间来。
谢小花敛了笑,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放下的,两条人命呢,都是因为我。”
最后一天,天快亮的时候,他说:“等公子揭榜后,我就和他说。”
谢小花声音一瞬间哽咽了,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。
也有一张小甜嘴;
谢知非眼中含着泪:“敢情你是想让我,替你养老送终呢!”
像清晨的露珠,像春天的细雨,像陈年的老酒。
她在他怀里,像只小猫儿一样,温顺地点点头。
屋里,静的没有一点声音。
他心跳如擂。
他又说:“公子待我好的,我去求他,他一定同意。”
……
“晏姑娘。”
他口干舌燥:“渴。”
“倒也不是看不上。”
他做下的孽,他们母子替他受了,凭什么他还能心安理得的成婚,生子,享天伦之乐呢!
他就是想给下面的刘桢看看,有的男人死了女人,也能守一辈子的。
李不言抹了一把泪,心里后悔的不成样儿,“谢总管,对不住啊,揭了你的伤心事。”
夜里去了,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床头,让他不要惊动丫鬟,把她抱到后院。
死在一个初秋的深夜。
“也找的,总不合心意。”
公子又沉默了一路,说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他滚出去了,一会又滚回来,手里还捏着个荷包。
来开门的,是刘桢身边年长的那个丫鬟。
“谢小花,我说你咋对我这么好?”
晏三合吸了吸鼻子,“放下了,为什么还一个人?”
公子考三天,他们在夜里缠绵了三天。
到了后院,拴上门拴,进到屋里,放在床上。
她伸手戳戳他的腰,问:“你渴不渴?”
公子榜上有名,名次还十分的靠前,拜师,访友,同窗宴,忙得不可开交。
他点点头。
夜里,刘桢吞金自尽。
死的时候,身下还在流血,一个五个月大的胎儿,刚刚流掉几个时辰。
刘桢见他不说话,说:“你琴音里有了缠绵,怕是心里有了人。”
他问刘桢呢?
那丫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,把他领到了刘桢原来住的厢房。
他最后说:“刘桢,我会把你当人的。”
厢房里,没有刘桢,只有一块冷冰冰的牌位,还有一张旧琴。
“我问那丫鬟,她最后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,那丫鬟说留了一句。”
刘桢眼睛赤红的看着他,看了很久,轻轻笑了,又让他滚!
仓促间他与刘桢匆匆道别,再三叮嘱她,一定要等他回来。
他说:“我跟了公子好些年,他是一定能中举人的,将来还会做大官,你先跟着我吃几年苦,后头就能享福了。”
这时,他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。
谢小花背过身,用袖子擦了擦泪,咧嘴笑道:
“哎啊,李姑娘,可千万别这么说,这么些年过去了,老奴都放下了。”
谢小花不渴了,醉了。
除了执拗,他还有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。
这些年他做小厮,月银都存起来了,存了十几两银子呢,都在荷包里。
谢小花看着自己养大的小崽子,嘿嘿一笑。
“你就说送不送吧?”
“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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