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把纸递过去,声音发着颤道:“大哥,你看。”
朱青拎起手里酒,“不能空着手去,刚刚在春风楼买的。”
事情牵扯到前太子府里的人,他必须亲自出马才行。
她脱了衣裳,钻进被窝里,刚要闭眼睛,忽然又睁开,“韩煦今年在哪里过年?”
“大约是在韩家堡。”
若是丁一在,他一定要说朱家这心魔解的,爷是又出力,又出钱,真真是亏死了。
朱青难得地撇了撇嘴。
谢知非:“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?”
这话,没法聊。
“他说翰林院还封存着当年先帝处置先太子的诏书,以及一些官员的弹劾奏章,他会想办法瞧上一眼。”
“回去了。”
“起兵逼宫这么大的事情,就算她不想打听,走镖的时候,肯定也会有人议论起。”
副监主咬咬牙,“最好的化解办法,就是让凶星远离。”
说起这个,谢知非脸上的笑淡了。
“大哥,三弟没有算错。”
朱远墨一瞧,暗道一声老天保佑。
谢知非:“去开柜坊问梅娘再取两千两,记我账上。”
翌日。
“丁一。”
……
这一仗的凶星,正是汉王。
晏三合的心落下来,那还有时间。
“瞒是不瞒不住的,实话实说吧。”
李不言替晏三合掖一掖被子,“睡吧,都好几天没合眼了。”
三兄弟看着书案上的三枚铜钱,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,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。
热气落在耳边,晏三合脸有些红,“我有时间会去瞧瞧她们的。”
……
“想去的时候,和我说一声,我来安排。”
陛下把朱远墨的奏章扔过去,让他当场推演一遍。
谢知非轻声笑了下:“养家糊口不容易的。”
结果,三枚铜钱都是反面朝上,大凶。
朱远昊二话不说,立刻趴在桌上推演起来。
“好……你少喝点。”
一推演,和朱大人奏章上写的丝毫不差,副监主看着陛下铁青的脸,想着他对汉王的偏爱,一个字都不敢多说。
朱远墨无声垂落眼帘,“老三,明日你亲自走一趟,把这事儿跟三爷说一说。”
“此事暂且不要声张,你退下吧!”
“谢承宇,你大嫂回去了吗?”
“陛下,要化解也不是不可以,但代价颇大。”
晏三合手一松,帘子落下来。
丁一嘴里含着饭,用脚碰了碰朱青:兄弟,这饭我吃不下了。
晏三合打了个哈欠,眼泪汪汪道:“我不需要太详细的,就想听听别人是怎么议论的。”
“是。”
朱青:为什么吃不下?
糖还没进嘴呢,怎么就感到甜了?
一旁。
很多事情,要正儿八经查史书,史书上只有一个轮廓。
晏三合:“想通过她的路子,打听一下赵容与起兵那晚的事。”
这一卦,是为开春和鞑靼的那一仗。
陛下听完,缓缓一颔首道:“朕知道了,你先退下。”
午后,钦天监副监主匆匆被召入宫。
“他这人就是喜欢端着,没有庚宋升那股子洒脱劲儿,但居家过日子,还是踏实的。”
没人应答。
想想,自己都忍不住勾起笑。
“你呢?”
陛下从内侍手中接过一看,脸上并无半分异常,只让朱大人早朝后去御书房议事。
“老太太,太太没怪罪吧。”
“大病一场,昨儿个刚刚退烧。朱府二小姐也病了,还是找裴叔诊的脉。”
“是!”
这一夜,极长。
半年?
“臣告退。”
御书房里安静下来。
老皇帝看着奏章,孤坐良久后,终于幽幽叹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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