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有铁腕是不行的。
更何况赵家能有今天,仰仗的都是这些功臣。
先生拍拍他的肩,无奈道:“对得起良心便好,别的,不必强求。”
“见过一次。”
是难得!
晏三合捏着那片小小的白玉,久久不语。
祖父曾经和她说过,君弱臣欺,君强臣弱,朝政就是天平,很多东西都要讲究一个平衡。
陛下要杀人,只可劝一,劝二,不可劝三。
晏三合低头一看,是用白玉雕刻成的一尾鱼,栩栩如生。
并非是一针见血,而是在朱旋久身上有所领悟。
孝贤皇后是在三年前走的。
晏三合目光看向朱远钊。
他的身后,是太子府深深宫殿,深得一眼望不到头。
太子垂下眼,苦笑,“劝几回,跪几回,这膝盖都跪出老寒腿了。”
再有几月便是春闱,先生被礼部推选出任春闱主考官,多少人想来巴结。
皇帝悲痛万分,罢朝三日,追封谥号起了几十个,最终选定了孝贤二字。
“这是我第一次来太子宫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听到这里,晏三合不知为何,心口有隐隐的痛。
他和褚言停怕先生喝多,不得不挺身而出,为先生挡酒。
“烈火烹油,繁花似锦,容与啊,这个时候你要小心了。”
孝贤皇后走后三年时间里,京城发生过两桩大案,杀了几万人,十几个世家被抄没,其中还有一直追随皇帝的谋士和将军。
皇帝的用意天下皆知。
“很久以后,言停告诉我的。”
但先生还是喝多了。
飞鸟尽,良弓藏,不杀一批功臣,赵家的江山又如何坐得稳?
但卸磨杀驴,是要让人寒心的。
“他给我的,晏姑娘能猜出什么意思吗?”
“先生深陷牢狱,才悔不当初,太子探望的时候,抓着他的手说了一句:殿下,群狼环伺,你要学着狠一些。”
他蓄了须,鬓角长出了白发,鼻翼两边的法令纹有些深,不用细想,也知道他日子过得艰难。
朱旋久为了一个朱家家主,已经到丧心病狂的地步,更何况那些人争的,还是天下的大位。
我当时就觉得他向小师妹示好,不是有多喜欢小师妹,而是想身边可以有个说话的人。”
先生只是薄醉,喝了几口浓茶便清醒过来,拉住太子的袖子仔细叮嘱。
走出几条巷子,有人追上来,往我手里塞了一样东西。”
唐见溪神色颇有些动容,不等晏三合回答,便道:
“清澈见溪,溪中有鱼,鱼在水里何等快活,我不愿意像褚言停那样追随他,他便放过了我,还让我余生自在。”
太子没有再往下说,他们却清楚的知道,皇帝哪里变了。
太子藏在骨血里的仁慈性格,被唐岐令教染的书生义气……这些做人的优点,却是厮杀争抢时的弱点。
朱远钊嘴唇动了动,无话可说。
那次他回京城,去礼部上交辞官文牒和官印,一切手续办妥后,走出礼部,恰好太子的车马停在礼部门口,太子从车里下来。
但比起这一点痛来,她心里最大的感触便是:“你家先生又误了他。”
四目相对,物是人非。
其实唐之未、陆时、唐见溪能平安无事的活下去,身后都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帮衬着他们。
这手的主人,便是先太子容与。
只凭这一点,他就坐不上那个位置,太过重情重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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