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的小心应对。
“是!”
“父亲让我好好当差,陛下是天定之子,是一代名君,朱家能侍奉陛下,是朱家世代积累的福德,要谢天恩,谢君恩。”
皇帝没有再说话。
“嘘!”
朱远墨用袖子拭泪,低低道:“你亲自去三爷跟前走一趟,就说,这一关险险过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回家?”
谢而立走到谢知非面前,双手将他扶起。
“哎哟!”
“既然你父亲这般说,你身为儿子,就应该听他的话。”
朱远墨往前爬了几步:“父亲落棺,棺裂三次,是天道示警,父亲生前早有预料,也是他叮嘱臣把棺材放进庙里。”
朱远墨心里一腔苦楚说不出,又怕自己露了马脚,索性伏在地上,哀哀道:“请陛下恩准臣的丁忧。”
……
他走后不到半个时辰,晏三合她们也跟着动身。
寅时。
说罢,她转身走进客栈。
一直等在车里的朱远昊一看大哥落泪,哆嗦着嘴唇问,“哥,怎么样?”
“阿非,好好帮着晏姑娘,朱家的生死,你大嫂的生死,就靠你们了。”
谢而立:“这些日子你别回谢府,就住在别院,家里有我,你什么都不必管,也不必问。”
一连串的问题,问得谢知非哑口无言,心想也瞒不住,索性就招了吧。
谢知非一听这话,懵了,“那大哥的意思……”
“这几日在忙什么?”
李不言:“如果有人问你去木梨山做什么,你就说慕名而来。”
今日面圣,每一句话该怎么说,用什么口气说,有没有漏洞,会不会让人起疑……
不等他开口说话,只见谢而立忽的把头压过来,唇附在他耳边,低低道:
“陛下有所不知。”
“哥,不是我不以谢家为重,不以大局为重,实在是……”
永清县。
狂奔了一天一夜,骨头缝里都是冷的,他整个人都已经木了,僵了。
昨儿夜里他和老三商量了无数遍。
在!
他被他亲哥堵在了兵马司。
三人在路上又跑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,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,在河边汇合。
皇帝一听棺裂,脸色一点点暗沉下来。
谢而立怒目,手指冲着谢知非点点,“再敢说这种话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谢知非撩起衣袍,艰难的跪倒在地,一双黑目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大哥。
朱远钊抬头一看,眼睛顿时瞪圆了,“李……”
朱远墨:“我爹这辈子泄漏了太多的天机,棺椁需摆在佛门里,听上七个月的佛音,才能入葬,否则就会家宅不宁,子孙不安。”
他只知道车帘一落,眼泪再也忍不住,喷涌而出。
……
“左右是个死,那便搏一搏。”
谢知非迎上长兄的目光,“哥,想个办法把我逐出谢府吧,以后就算有什么,也连累不到家里。”
不是最怕贪生怕死的吗?
悦来客栈。
终于,皇帝开了金口,而且口气颇为不好,“这奏章,朕只当没瞧见,退下吧。”
朱远钊等她不见了踪影,忙喊道:“伙计,开间上房。”
“所以。”
谢而立:“你们又往下查了?”
幸福来得太快太猛,谢知非有些恍惚。
冬日的木梨山一片白雪皑皑,冷得直让人打哆嗦。
到山顶,李不言敲开唐府大门。
老总管一看来人,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,连声高喊:
“老爷,老爷,晏姑娘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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