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去。”
边上,春桃见大爷的脚步慢下来,只当他是嫌大奶奶重了,忙道:“大爷,让奴婢来背吧。”
裴笑:“大哥放一百个心吧,我和承宇虽然混,却也是知轻重的人。”
第三天,朱未希也毫无征兆地昏倒在灵堂里。
谢知非和裴笑二话不说,一前一后乖乖地上了车。
谢知非无言以对。
裴笑话峰一转,“可总不能一直说没头绪吧?”
朱未希歇了一天一夜,便又回到灵堂。
谢知非一掀车窗,发现车里竟然坐着裴笑,这人耷拉着两条眉眼看着他,一脸的愁眉苦脸。
小裴爷愁得慌,“后面这心魔不查了,咱们要怎么和怀仁解释?哎哟,我的脑仁啊,都快炸了。”
送殡的队伍很长,孝子贤孙披麻戴孝走在棺椁的后面,几步一跪,几步一拜,哭声震天。
话,说得很含糊,谢而立却听得很明白。
“现在还能用太太出殡做掩饰,后面呢?”
谢而立默了默,嘴里有些发涩道:
“他让我等太太的事情结束后,就带你大嫂回家,暂时朱府就不要再去了,还说……能保一个是一个。”
朱大哥脑子是清楚的,他也不想连累别人。
……
谢而立面色僵住。
裴笑一看谢知非的神色,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却也只能无奈一叹。
“停车。”
朱老二、朱老三一看这副情形,就知道事情小不了,只得强打起精神,代替兄长操持丧事。
灵堂那头离不开人,谢而立叮嘱春桃好好照顾大奶奶。
“他昨儿找我,问我朱家心魔的事,我只能说还没个头绪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
送殡队伍到了北城门,北城门已经停了几十辆的马车。
他早就炸过了,夜夜炸。
“是!”
朱青又跟了一段路,慢慢磨蹭到队伍的最后面,然后趁人不备,迅速消失在人群里。
“倒是大哥。”
丁一是昨儿夜里从宣化府回来的。
谢而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,直奔内宅。
出殡那天,朱远墨一身孝服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忽然,人群里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,正是锦衣卫总旗韩勇。
于心何忍!
喝了几盏药,病不见好,反而更重,吓得朱老二,朱老三纷纷追问谢而立,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
谢而立的话,和朱远墨的一模一样,只说等太太出殡后再说,
七天静养下来,他腿已经好了大半,只是还不能太用劲儿,由丁一和朱青一左一右的搀扶着。
“对,晏三合也不打算查下去了。”
猜到就是为了这桩事。
谢知非朝朱青瞄一眼,朱青立刻三步并作两步,走到韩勇身边。
谢知非拉住他,“……朱大哥那头是个什么章程?”
谢知非看着这风风光光的排场,想到毛氏的一生,心中说不出的唏嘘感叹。
短短半年朱府抬出三口棺材,这是少见的事情,百姓们交头接耳,压着声议论纷纷。
结发夫妻,一个床上睡觉,一个桌上吃饭,朝夕相处,真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吗?
朱青回到三爷身边,附耳道:“韩爷说宅子找到了。”
谢知非郑重道:“你就是不说,我和明亭也打算这么做。”
谢知非有些同情地看着兄长,“和朱家的关系更深一些,想来也更难一些。”
谢而立目光一偏,春桃被他眼中的寒光吓一跳,忙退后半步,剩下的半段路,一个字都不敢多说。
裴太医匆匆而来,一把脉象,和朱老大的病情几乎是一模一样,只是多了一个思虑过甚,气血两亏。
解不下去的原因,是因为牵扯到前太子;
解不下去的后果,是朱远墨这步棋算是废了。
如实坦白?
还是死死瞒着?
简直是一筹莫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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