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窒息,没有因为少了一具残尸,而慢慢缓和下来,而是越发的凝重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等在门槛边的谢知非冲晏三合阖了下眼睛,像是解释,又像是感叹道:
小裴爷不但舌头打结,脑子也打结。
晏三合点点头,“应该说天市是朱旋久手里的一颗棋子,往哪里走,怎么走,都在他的算计之中。”
“没错,朱旋久把所有人都当成他手里的棋子。”
没有一个人应声;
“是真的。”
“三,三合,你也去睡。”
谢知非咬牙点点头。
朱青没敢应声,抬眼看着三爷。
谢知非冲裴笑递了个眼神,三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谢三爷略过朱青的目光,死死的盯着大哥谢而立。
丁一先是愣了愣,随即进屋把人横抱了起来,又走出去。
一灯如豆。
晏三合目光垂下去,良久的沉默后,才道:“还只是我的猜测,回头等朱远墨来替咱们解惑吧!”
谁敢再查下去?
门,再度掩上。
李不言又怒目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晏三合蹲下,把手里的纸放在炭盆里点着,火光忽的烧起来,那纸很快就烧成了灰烬。
李不言反应非常的快。
“最坏的结果,我,你、朱家、谢家,裴家,……”
“没错,一般人还想不到这种事情呢!”
晏三合思忖半晌,“目前我想到的,有三点。”
晏三合抬起头,对上李不言的眼睛:“这些年你都没回过那个家,马上要过年了,你要不要……”
李不言心跳急剧地加速。
“老三。”
“要不……”
李不言眉头一皱:“巫咒?”
“天市和严如贤的交往,他其实是知道的,就像拆散庚宋生和朱未希一样,他才是幕后真正的操纵者。”
谢而立深目看了裴笑一眼,架起一旁魂已然不在身上的朱远墨,一言不发的走出去。
“谢大哥,你也陪朱大哥回去吧,太太这是第一夜,必须要守的,再有一个时辰天都要亮了。”
晏三合:“实际上,我还是条狗。主子让叫,我才能叫,主子不让叫……绳子都在他手里牵着呢。”
谁能再查下去?
花厅里空落下来。
晏三合走到桌前,拿起太微最后写的那张纸,着笔用力,入木三分,可见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。
“会,会危险到什么程度?”
都还没有缓过神。
“我觉得五分吧。”
别的没把握的事情,她还能猜一猜;
但这一桩,连猜都是犯了欺君之罪。
李不言实在是受不了这份压抑,“……今儿个就先到这里吧,这一天天,都怪累的。”
“哪个啥,睡一觉肯定神清气爽,脸色倍儿好,你们姑娘家是熬不得夜的,容易老。”
李不言想想:“光凭天市和严如贤交往这一条,也不能够啊。”
客房。
晏三合起身,“是想告诉你,后面很危险、很危险的意思。”
“对,对,对!”
“证据?”
也没有一个人动。
“背你家爷回房。”
李不言一拍额头:“天市以为自己出息了,长本事了,实际上一切都在朱旋久的掌控之中。”
李不言:“那第二点呢?”
李不言一跺脚,“再说了,也未必会跟那什么案子有关。”
晏三合深吸一口气:“统统死光,一个都不剩。”
晏三合:“巫咒。”
“三合,太微最后的一句话,真的还是假的?”
“对。”
裴笑怒了,“这他娘的都扯上……”
“先太子”那三个字,他都没胆儿说出来。
谢知非忽的坐起来,看着他,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:
“明亭,今儿个我做对了一件事,又做错了一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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