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娘在家等你吃晚饭呢!”
谢知非:“你和黄芪一起进去查查。”
朱青看了眼银子,没去接:“他人呢?”
“爹,该回了。”
裴笑摒不住了,一猫腰又钻了出来,“我眼花,他们两人够了。”
他立刻翻身上马,命令道:“分成两队,一队跟着我找人,一队把这老东西带回兵马司,让老大好好审一审。”
……
不出半个时辰,沈老头就被堵在了回家的路上。
偏那姓谢的独脚螳螂还在不停地下命令,“地上,墙上,一寸都不要放过。睡人的草垛给我翻开来。”
裴笑心说我这是做了什么孽。
朱青抽回腿,往板车边查看了几眼,忽的面色骤然一凛,又赶紧走回去。
“我报给他生辰八字,他用嘴咬着笔,就写在纸上。”
“青爷。”
一个哑巴,话都不能说,怎么可能用嘴算。
很快,大家都凑到那块方寸之地。
朱青冷笑:“倒是奇了,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,能你对沈老头有什么大恩?”
追他做什么呢,反正也是要放出去的人。
“爷,今儿进进出出的,都是咱们自个的兄弟,只有一个时辰前,沈老头拉着一车的粪从后门出去了。”
沈老头一听见谢老大,吓得又开始嚎上了。
“你就鬼扯吧,你!”
“丁一,放我下来。”
裴太医摸摸稀疏的几根胡子,“啧”了一声,“瞧着有点像啊!”
丁一不去看裴家父子的眉眼官司,飞快的把三爷背起来,直奔后面的大牢。
沈老头忽然往前一扑,“小的不是图他几两碎银子,他对小的一家有大恩,有大恩啊!”
“你把他在哪里放下的?”
谢知非一听,就知道这人是打算老死在牢里。
牢头一听这口气,吓得赶紧前边带路。
“这……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天色,慢慢暗沉下来。
这一关,就关了十几年。
“爷,快来看啊,地上有东西。”
罪名,还是放火。
……
“怎么算?”
“用嘴算!”
小爷懒得理你。
地上没有;
裴太医脱口而出:“这人不会是藏在粪桶里了吧?”
牢里比牢外更臭。
“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,青爷,小的就是报个恩啊!”
谢知非:“我心想算了,也可怜,就随他去吧。”
“青爷……青爷啊……”
小爷我隔夜饭都想吐出来!
裴笑从怀里掏出帕子,死死的捂住口鼻,跟在丁一的身后,猫腰钻进牢里。
丁一和黄芪一寸一寸的找过去。
这老货十几年前入的狱,罪名是放火。
朱青真想一鞭子狠狠抽上去。
灯弄来,整个牢房顿时亮堂了起来。
“我也去。”裴太医好奇死了,第一个钻了进去。
“青爷,饶命啊,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,求你放我一马吧,大不了以后……以后小的免费给兵马司拉粪还不行吗?”
“去了哪里?”
“老大,就是这间。”
谢知非厉声打断:“哑巴关哪里,带我去看看。”
他一看朱青翻身下马,立刻知道事情不对了,赶忙扑通跪在地上,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,颤颤巍巍递过去。
谢知非看着地上的沈老头,瞳孔急速扩大又缩小。
谢知非朝牢头看一眼:“再去弄几盏灯来。”
牢头见是老大来了,赶紧捧了个油灯跑过来,一脸心虚道:“老大,那哑巴……”
就这样,放了十几次,抓了十几次,前前前任兵马司老大一发狠,心说这不是屡教不改吗,索性就把人关起来。
奇怪!
这哑巴想离开牢里,找牢头说一声就得了,何必还把自己浸到粪桶里活受罪?
兵马司上上下下,哪个不巴望着他赶紧滚蛋。
每一双眼睛都骤然睁大,眼里惧是惊恐。
半晌,裴太医长叹一声。
“我说什么来着,最危险的地方,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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