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,别人谁都帮不上忙。”
人死后,都会去阎王那里报道。
晏三合摇摇头,“刚刚说完了。”
朱远昊走近了,眼眶红红道:“晏姑娘,劳烦你帮我们拿个主意,到底要不要和我娘说实话?”
否则,和畜生有什么两样?
付姨娘是他的娘,他不过是被薄待了一点,就搅得整个朱家天翻地覆,害了这个,又害了那个。
而人之所以能称为人,就是因为这些规矩和约束。
朱远昊哽咽,“娘这性子,一旦知道真相,没有心魔也会气出个心魔来,她既然开心快活一辈子,就让她走得安心一点吧。”
话音刚落,却听见身后有踩雪声,一回头,见是朱远昊。
瞪了一会,小裴爷索性眼一闭,不理这个王八蛋。
嘿,你还硬茬茬?
我还没找你算账呢!
朱远钊咬牙切齿,“我不想让娘死不瞑目,瞒着吧。”
怎么选择呢?
然而朱远墨却一反常态,“你们怎么想,都说说吧。”
“不为别的,就为让她下辈子哪怕投胎成了畜生,也记得要离那人远一点。”
也猜到了。
这什么情况?
卖惨!
谢知非单脚落地,只觉得头也不疼了,眼也不花了,气也顺畅了,总算是活过来了。
他撑着丁一的肩,扭头朝朱府看。
满腔的震怒和痛楚无处可藏,朱远墨这个堂堂五尺汉子,哭得泣不成声。
朱远墨冲两人摆摆手,用一种万念俱灰的口气,道:
朱远墨眼神淬着恶毒的恨意。
哪怕他把庚宋升害得那样惨,朱远钊心里仍在为他找借口。
“我对晏三合,想必你也看出来了,没和你说,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。”
地狱十八层,按时间和受苦的程度来区分。
“哥?”
……
“哥?”
别又有什么阵没撤干净,最后移到他身上。
裴笑跟过去,一脚踩着矮凳,身子转过来心有余悸地看了朱府一眼。
朱远昊面露悲色,“我们三兄弟意见不一样,求你给我们选条明路吧,我娘她……可怜。”
娘被虫子咬一口,都要哇哇叫上半天。
谢知非没动,而是看着晏三合尖尖的下巴道:
“这府里马上又是一场丧事,你也不是铁做的,后面要查的事情多着呢,回别院歇一歇吧。”
说什么呢?
听晏姑娘说,她们是因为他的心魔而死。
感觉真像是做了一场噩梦。
棺材裂开的那天,二房一尸两命。
有罪的人,才会下地狱。
可谁曾想……
他偏过脸,看着晏三合的黑眸,“还有话说吗?”
他看了看天色:“雪停了,我先回衙门,衙门里还有事,明亭,你跟我一起走。”
有的。
而所谓无间,是指受苦无有间断,一秒都不能休息,永生受苦。
按理他就是把这个天都掀开来,我也应该站在他身边。可你们看看,他把咱们朱家都祸害成什么样了?”
“我是他儿子不错,可我姓朱啊,朱家传承几百年,祖坟里睡着一个个先人,用尽了毕生的本事,才让朱家走到了今天,成了钦天监的头一份。”
“如果事情真的扯上钦天监,朱家就要被他生生毁了,我怎么有脸去见祖父他们?怎么还有脸啊!”
小爷不听,不听!
“其实早在你动心的时候,我也动了心,没敢和你抢,因为你是我兄弟。”
这又是什么情况?
歌唱兄弟情?
小爷还是不听,不听!
“总之是经历一番很大的波折。”
谢知非话说得含糊,却没有假话,“后来她拒了你,我自己心里这一关过去了,才又动了心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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