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亲后有了毛氏的好运、好命,更加势如破竹,谁都挡不住他了。老总管,是这样吗?”
晏三合冲朱府三位爷冷笑。
“而且太太带到朱家的嫁妆是最多的,这就衬得大太太、二太太、三太太的嫁妆有些寒酸。
老太太身侧离不开人,娘只朝他们这头瞄几眼,人没有过来。
老太太年纪大了,上山的路又难走,全程都由娘和三伯母扶着的。
八门阵,七杀阵出来了,一个种情盅算什么?
朱远墨咬咬牙:“指甲里沾一点香灰,放在娘的掌心,虽然起不了大作用,但足以让娘芳心大动,意乱情迷。”
“朱旋久本来就聪明,只是和五老爷比起来,少那么一点灵气。
“我想……”
“好像我活了十八年,就是为了遇见这样一个人似的。”
娘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,就是去了戒台寺,遇到了他。
朱旋久娶了媳妇,如果付姨娘活着,毛氏孝顺的人应该是付姨娘,讨好的人也应该是付姨娘,享福的也应该是付姨娘。
“那一夜我脑子里除了他,没别的。”
“老爷成亲后,当真是越来越出众,老太爷夸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。”
太太讨好婆婆难道不好吗?
把婆婆哄好了,得利的还是他们庶出的这一房啊!
话到这里,屋里又沉寂下来。
老话说得好,千年媳妇熬成婆。
屋里所有人,都怔愣了。
连见惯了世面的老太爷都被蒙在鼓里。
小裴爷惊声道:“太太是被种了情盅吗?”
老总管:“是!”
但做了婆婆,那又是另一番光景。
一个十五岁的少年,心机如此之深,谋算这般严谨,真真让人毛骨悚然、不寒而栗。
晏三合:“后来老太太发现了庶子的出众,怕家主之位被他夺去,这才冷了下来。”
晏三合:“如今你可明白了他是怎么找上你娘的?”
付姨娘因为生了儿子,埋进祖坟,坟在东北角的角落里。
朱远墨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来,脊背有些发僵。
朱远昊无声点点头。
老太太昨儿说想吃甘蔗,明儿甘蔗就摆在老太太跟儿前,还一小片一小片的切好了,就怕老太太崩了牙,人心都是肉长的啊,晏姑娘。”
朱旋久算着算着,算到了他自己头上,最后还意有所指地补了一句——
这是规矩。
晏三合:“朱旋久和毛氏的婚事,老太太有没有反对?”
“那……”
“当然不止这些。”
爹当时没发作,回到梧桐院后,据说砸了一只听风瓶,还说娘对付姨娘不孝。
毛氏的娘请老太爷帮毛氏算算姻缘;
付姨娘在做妾时,夹缝里生存,处处委屈自己,讨好别人,委实不容易。
李不言皱了下眉,“似乎有点牵强啊!”
从出发前向三老爷动手脚,到给毛氏种下情盅,再到家宴上不动声色地为自己牵线搭桥……
老太爷手掌钦天监,算的都是家国天下的大事,哪能算这些小儿女的婚事,于是让朱旋久替毛氏算。
清明,老太爷、老太太一大家子人给祖宗上坟。
付姨娘一天都没有享受过做婆婆的福气,福气都给老太太,朱旋久这样一个心里扭曲的人,会怎么想?
“他不会觉得毛氏是为了他,才孝顺老太太的。”
“老总管。”
晏三合冷笑一声:“他只会认为,毛氏处处讨好老太太,她眼里根本没有付姨娘。”
偏偏。
娘气得一天都没吃饭,三天没理爹,说他无理取闹。
后来听说爹哄了好些天,才把娘哄好。
“晏姑娘,我也想到一桩旧事。”
这时,老总管突然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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