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左一右的扶住。
有什么好说的?
“先不急着磕头,季老太太的念不好化,孝子,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?”
谢知非转身看向李不言,“我能进去?”
季陵川只觉眉心一凉,眼前突然像被什么蒙住了,一片黑暗。
晏三合眼露嘲讽,“你们谢家不就是官?”
李不言:“昂!”
裴笑心有余悸地看着屋里,这种女人躲远点还差不多。
谢知非:“饭菜已经备下,要不先垫垫?”
当时以为只是巧合,没放在心上。
他在打量晏三合的同时,晏三合也在打量他。
屋里。
更让他神魂俱裂的是,有血从她的眼眶中往下流。
神婆?
李不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谢知非:“我和晏姑娘说两句话,马上就来。”
额头刚着地,晏三合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新衫将她平日里的疏淡全然换去,留了三分柔弱,二分温和,还有一分稚气。
谢知非:听着不像是好话啊!
“那我就等着你拿出诚意来!”
原以为没事了,不曾想……
李不言:“嗯!”
屋里燃着香。
一滴,两滴……
“钉子用了十八颗,一只钉子一层孽,你们是想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?”
只是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。
……
那雪又厚又深,一眼望不到头,她跌倒了又爬起来,走几步又倒下去,正是他的老母亲。
谢知非扭头去看裴笑:傻白甜是什么意思?
裴笑:鬼知道?
季陵川猛的抬起头,惊骇地睁大了眼睛,毫不犹豫道:“尽我所能,便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。”
会不会是弄错了?
这样的人怎么可能……
说谢谢,人家压根不图你的谢;
说抱歉,她会觉得你虚伪。
晏三合冷冷道:“去吧!”
这事除了季家几个守夜的,连老太太极为疼爱的外孙子都不曾知道半分。
但棺木裂开,总不是什么好事,于是他又让外甥裴笑请了僧录寺十八位高僧,在家里念了三天往生经。
季陵川看着两人,才感觉身上有了一丝暖意,像是回到阳间,“找个地方说话。”
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,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,那姑娘的脸上甚至还有未脱的稚气。
裴笑:同感!
谢知非:下一步呢?
谢知非:“真没别的意思。”
慢慢的,有束光“啪”地落下来,落在一个人身上,那人头发花白,满脸皱纹,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在风雪里。
他沉默了一下,“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,不要逞强,更不要一个人留下来单打独斗。”
李不言:“切!”
李不言:“噢!”
五十左右的年纪,保养得不错,身材微微有些发福,可见从前的日子是极好的。
谢知非:“……”
李不言:“嘿!”
“马上!”
裴笑:继续。
“停灵七天,她是在第四天的子时棺木裂开的,你们用钉子将棺木钉上,然后落的葬。”
“不要对我用调虎离山之计!”
季陵川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晏三合看他一眼,“无碍。”
她缓缓开口。
……
谢知非哽了一下,竟没法反驳,“总而言之一句话,保护好自己要紧!”
半晌,谢三爷嘴里才迸出一句:“伤口疼不疼?”
道士?
谢知非:“去耳房用吧,这里我替姑娘看着。”
来谢家之前,他想了一路高人是什么样的。
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这脾气像茅厕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还非要和人抬杠。
“多谢你救我出去。”
话落,空气像是被凝固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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