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冲冲进来,“爷,晏姑娘他们在百里外了。”
一件事情交待完,另一件事情浮上来。
步六眼中滑下泪水,“终究是我对不住他爹啊!”
“不必!”
消息传到谢知非耳朵里,他便知道赫昀这小子在中间起了作用。
谢知非忍住惊色,“你家大爷呢?”
“他不闭嘴,步家军就完了。”
醒来,这妇人便去了步家军,在军营门口又哭又骂了整整两个时辰,话里话外都是步六忘恩负义,害死了他儿子。
来!
从本太医的尸体上踏过去。
“和细作同床共枕三个月,还有什么救?”
“裴太医不让。”
……
谢知非长睫落下来。
张奎做事,步六放心,这孩子跟了他六年,最是个稳妥不过的。
张奎也在说着同样的话。
所有人都在议论,步将军十几年对这个义子宠爱有加,甚至到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地步。
不用老大吩咐,张奎也想把事儿揽过来,虽然没什么头绪,但伤老大,就是伤他。
徐念安是老大的命。
“哪有对不住,要不是老大在后面替他擦屁股,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。”
张奎欲言又止,“老大,三爷这人能信吗?”
这小子再犯浑,哪怕浑得上天了,老大都咬牙忍着,忍了十多年了,怎么这会子……
步六闭上了眼睛,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累,“能不能信,查一查不就知道了。”
步六看了张奎一眼:“这事我交给你。”
还不止这两个好消息。
“老大?”张奎大惊失色。
谢知非赶紧爬起来,“快,快背我去城门口等着。”
步六沉默良久,终是道:“徐念安留不得了,你亲自去和三爷说,就让他闭嘴吧。”
因为没有从他嘴里挖出些什么,尸体由步家军领回去,据说徐念安的寡母得知后,当场就昏厥了过去。
徐念安死了,是在夜里咽的气。
“必须查!”
“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,有人对步六,或者对我的一举一动,了如指掌。”
爷这次遇险,恰恰选在他不在爷身边的时候;步将军那头也是落了单。
朱青一听这话,骨头缝里不停的往外冒凉意。
虽说他请来了太医院的裴太医给老大治伤;
张奎见老大实在伤心,忙又道:“当真……没有一点救了吗?”
鬼知道姓谢的心里,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
再说了,哪有见一面,就上赶着要帮人的?
马车里。
这些日子三爷的吃喝拉撒,都由汤圆亲自照料,汤圆做起来已经很熟练,三下两下就替三爷换好了衣裳。
这他哪里能知道?
“你赶紧回去告诉太太,就说晏姑娘他们已经在百里外,晏姑娘肯定打听到了很多消息,让她怎么着也得撑下去。”
“这么快?”
步六没有出面,任由她骂,等她骂累了,才命侍卫送她回府。
晏三合他们就快入京了,他这个留守京中的人,无论如何都想着要去迎一迎。
“大爷和三爷都守在床前,对了大姑爷也在。”
朱井一听,连招呼都忘了打,忙不迭的就往外跑,一边跑,还一边喊:
“晏姑娘回来了,太太有救了;晏姑娘回来了,太太有救了。”
谢知非听得心酸,“朱青,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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