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。
午时。
“爷身上一共有七处伤,大腿上的那处剑伤十分的险,裴太医说再偏个半寸,就伤到筋脉了。”
……
“步六这么重的伤,能不能治好?就算能治好,能不能再上战场?就算还能上战场,陛下还会不会派他打头阵?”
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。
谢知非有气无力,“他怎么样?”
朱青:“伤得比爷重,小腹那处伤费了裴太医好半天的功夫,右肩那一剑刺得也深。”
“这么说……”
那一场战打得异常惨烈,最后郑将军提刀上场。
军医哪有太医好!
张奎一咬牙,“回京。”
黑衣人一看这个情形,就知道大势已去。
董肖想了想,缓缓道:“先把这事的屁股擦干净,不要让人起疑心,然后再做打算。”
这刀挥出去之前,在他脑海里已经演练了千遍,万遍……
那还用选吗?
董肖话锋一转,“如果不能,步家军何去何从?”
“什么?”
“妙啊!”
“是!”
郑淮左的确出不了院门;
一旁守着的朱青听到动静,忙凑过去,“爷醒了?”
“依我看啊,闹大了更好。”
“下去吧!”
“回王爷,行动前都是按老规矩办的,那具尸体他们什么都查不出。”
今天谢知非这小子也是把刀往上一挑,就把人头挑落在地。
汉王整个人一震。
“爷,步将军已经回军中了。”
汉王府的暗卫,那都是他亲手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好苗子,再练个十年八年,才能出师。
“伯仁,下一步我们怎么做?”
他甚至没有看清这一刀是怎么出的,只看到将军把刀往上一挑,敌人的人头就滚到了他面前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谢知非:“快,扶我过去看看。”
张奎和朱青赶来的时候,就看到了这一副场景。
伤这么重,他走了?
他人生第一次上战场,只想保住小命,于是就用了点歪脑筋,往死人堆里一钻。
朱青:“步将军没有说。”
“老大!”
谢知非剧烈的喘了几口气:“那些黑衣人是冲他来的?”
郑家刀极为简单,只有十二招。
等人离开,汉王有些担心道:“伯仁,他们会不会把事情闹到陛下那头去?”
谢知非一把抓住朱青的胳膊,用最后一点清明吩咐,“去,去别院,把裴家父子二人都请来。”
汉王看着地上的人,厉声道:“擦干净了吗?”
“三爷,三爷?”
都说十年磨一剑,他是十年挥一刀。
变成谢三爷,他练的还是基本功。
汉王整个人激灵了一下。
海棠院的确有个郑淮左;
董肖正色道:“一个小小的谢知非就藏得这样深,别的人呢?王爷啊,我们还是太轻敌了。”
“王爷冷静。”
谢知非感觉酣畅淋漓的同时,也杀疯了,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染血修罗。
怪不得那个瘸子什么事情都不争不抢,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,敢情功夫都用在暗处啊!
操他娘的!
谢知非:“一是跟我回京,找最好的太医治病你家老大;二是,你带他回到军中,找军医。”
“这就是功夫,水磨功夫,没有捷径,只有基本功打扎实了,才能图快。”
谢知非:“那不伸张的原因呢,他有没有说?”
“说了!”
朱青看着爷的脸色:“他说,他还想追随陛下打几年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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