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堪言,一口气连干了两碗酒,才开口道:
徐安临死前,把家中妻儿老小托付给了步六。
“我这人就一坛的酒量。”
步六把茶盅放下,“屁话少说,就说喝不喝!”
“谢大人,请!”
他在里面没有吃苦头的原因,全靠着那八十棍子先垫着,北司的人怕把人弄死,下手收敛着。但总有收敛不了的那一天。”
谢知非:“我见识过,每一种都让人生不如死,就算是铁打的骨头,都没有用。
……
“你们这种世家弟子,就是喜欢叽叽歪歪,做事一点都不……”
步六指了指地上,地上整整齐齐的摆了六坛。
“我陪你一起啊!”
谢知非手指沾了点茶水,在桌上写了一个“六”字。
谢知非神色一敛,口气严厉起来。
“喝之前先……”
步六看着谢知非瞳仁里自己的倒影,沉默片刻后,把青布往袖子里一塞,端起碗。
“将军可曾娶妻生子?”
他把小畜生扔到北司时,小畜生身上就穿了一身青色的袍子。
“家中谁主内?”
带兵打仗的人说起故事来,就四个字干脆利落。
徐念安是他步六的义子,哪怕他第二天就上了请罪的折子,还是被某些人给盯上了。
舍不得。
“人一旦贪生怕死,保不齐为了活命,有时候会说一些违心的话。”
“爷,三爷早走了,咱们也回吧!”
不什么?
步六说不下去了。
“我这人,最爱听故事。”
是要回。
赫昀知道这话一万个对,但心里一万个不乐意。
徐念安就是徐安的独子。
“按理,他当兵的出身,应该是条汉子,再加上我的人在暗下帮衬着,是能熬过去的。”
回魂了。
“我手里的鞭子就无论如何也抽不下去。”
进攻大齐皇宫时,遇到一波弓箭手。
谢知非话锋一转:“怕就怕他不是条汉子。”
包房在三楼,步六一身普通装扮,已经在喝茶。
永和三年的步六,是郑家军中一个只有短短三年兵龄的小兵。
“赶紧回去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你爹,万一明天御史台真有他的奏章,你们父子俩今晚还能想想说辞。”
“有人想往这人身上引。”
祖宗?
一抬头,他傻了:“人呢,我承宇人呢?”
故事很简单。
这一趟进京,除了和谢三爷不醉不归外,另一个目的也是想打听打听那小畜生的情况。
六就是他步六。
“找什么找,今儿夜里我巡逻。”
连干三碗,谢知非只觉得头有些发晕,忙摆手道:
“不能喝得这么猛,得吃点东西垫垫,否则这一坛就能把我弄趴下。”
徐安的爹娘没几年就走了。
一只长箭朝步六射来的时候,是徐安一把扑过来,自己吃了那一箭。
他叫我祖宗?
赫昀魂都飞出去了,飞到了九天之上,半天,呆滞的眼珠子才转了一圈。
“寡母多溺爱,小畜生被他娘宠得不成样儿,每次我想教训,他娘就提起他亲爹来。”
步六的心,一下子提起来。
谢知非急着赶去好汉楼,没功夫和他废话。
他本来打算酒过三巡再开口,不曾想谢知非直接就扔一块布条过来。
“人还活着,一天三顿饭,两次过堂,暂时没挖出什么东西,所以锦衣卫还在往深里查。”
步六暗道不好。
“当初,义兄的父母是想把念安的娘配给我的,我没同意。”
“为什么没同意?”
“心里有喜欢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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