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份,一闻到这茶香,就知道这茶叶比怀仁别院里的茶,还要好上三分。
“对的,夜里不要谈事情,孤男寡女的容易谈出问题。”
“谁让你们找来着?耽误我家娃儿修行。”
庚宋升走过去,伸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拳,“朱远钊!”
……
显然,这人是粗中带细。
“没办法,我是矮子里面拔将军,茅坑里面捡石头,这不没辙了吗?”
他肩膀宽阔,胸膛厚实,眼风带刃,但做事却极为细致,六个茶碗,没有一滴水滴在外面。
“长得不错,瞧着是个有福气的,就是……眼神不大好。”
“哪里不好?”
还能坐化成佛?
大师正襟端坐,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阿弥陀佛。”
他用膝盖碰碰晏三合的,晏三合没有留心这些,目光都在庚宋升身上。
不是蹊跷,而是意有所指。
小裴爷刚要进屋,目光扫过门口的对联,惊得大喊道:“晏三合,晏三合……”
老和尚往里面塞了一团黑乎乎的烟丝,在火上点着了,献宝似地塞到庚宋升的手上。
庚宋升等壶里的水开,给他们冲茶。
“如假包换。”
庚宋升明显一怔:“看来姑娘对我的从前,了如指掌。”
一场旧情人之间的久别重逢被这几句话一打岔,什么伤心难过,什么恍如隔世,都统统烟消云散了。
“说吧,想听什么?”
晏三合察觉,抬眼向他看过去,这老和尚十分淡定地把目光挪开,从身后的被子里掏出一个细长的烟斗,谄媚的冲庚宋升笑笑。
那么一个小石屋挤七个人?
“为什么被抓了还自个冲自个笑笑?为什么烧书?是不是被人陷害了?毛氏给你从五台山求来的那张符,是不是有什么蹊跷?”
这一连串的动作,把地上四人都看呆了。
“不委屈,高僧吗,都很有胸襟的。”
茶没有用茶盅盛,而是用碗,六碗茶冲好,整个石屋里弥漫着沁人的香气。
穷成这样?
“那可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大师十分大度道:“对面那屋子,就让给你们了。”
对联上写:画虎画皮难画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晏三合摇摇头,示意他等一等。
“嗯。”
小裴爷摆出官老爷的谱:“金阁寺就没有别的禅房了吗?”
小裴爷不信,趿着鞋推开门走出去,一看,差点没再晕过去。
“就这两间。”
和尚抽烟丝儿?
“师傅,别这么说自己,折寿。”
“为什么舞弊?”
庚宋升一个眼风扫过去,大师倏地闭上了嘴巴。
庚宋升接过来,大大方方塞进嘴里。
风雪中看不大清,晏三合不得不凑到近前去看,这一看,着实吓了一跳。
据他所知,整个四九城也只有玉笙楼背后的那个老王爷,才抽得起这一口。
小裴爷不忍心,想上前把大嫂搀扶回去,不想被晏三合一把拉住。
“能瞧上你,啧啧,眼瞎!”
谁他娘的起名金阁寺,分明就是个土庙啊!
小裴爷缩着脖子压着声:“佛法有一条根本规则,以不坏世间法为前提,这对联……蹊跷!”
晏三合走出来。
“先睡觉。”
还有第三呆是独属于小裴爷的。
“来!”
朱远钊踉跄着后退几步,眼底发红,“你小子……让我好找。”
这两个和尚穷得连个像样的寺庙都修不起,哪来的银子抽烟丝儿。
可瞧这样子,还是抽惯了的。
这时,庚宋升吐出一口烟,烟雾中的眼睛亮得吓人。
“春闱前,我被人拿走了一样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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