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帐顶,不明白清风为什么要骂朱家,骂爹,明明是他主子一错再错。
然而,就在小茜扶着她准备上马车的时候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。
“……”
“对,我相信了。”
“庚宋升出事后,二哥有天喝醉了酒,嘴里反反复复嘀咕一句‘明明是大吉,怎么会是大凶’?”
晏三合:“庚宋升没必要把自己的底交待的那么清楚,要交待也应该是洛阳庚家,不大可能是京城朱家。”
晏三合:“你暗中查了?”
清风也识相,见他们人多,愤愤的瞪了朱未瑾一眼,便不再理会。
朱远墨目光发沉:“这种凶吉,我们家是不测的。”
她从来没听过这么压抑的哭声。
“说什么?”
“他喊……”
朱未瑾:“朱家藏不住太多秘密,那段时间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大小姐和庚宋升的事情,我是无意中听到的。”
“隔壁的动静到了后半夜,才慢慢消停……”
晏三合:“骂的是什么?”
说来也巧,朱未瑾的房间和庚宋升的房间,只有一墙之隔。
朱未瑾却睡不着了。
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被猎人们围堵,只能用这样的声音来震慑猎人,保护自己的脆弱的躯体。
天一亮,她洗漱好了准备早早动身,不想在走出客栈时,和庚宋升四目对上。
朱未瑾:“那个怀孕的女子。”
朱未瑾的目光看向朱远钊,“二哥当年在春闱前几天,偷偷给庚宋升测过吉凶。”
“朱未瑾,你为什么不早说?”
那哭声就像卡在了喉咙里,既压不下去,又发不出来,呼哧带喘。
还有。
“是朱家。”
朱远钊冷笑一声,扭头道:“晏姑娘,是我当时学艺不精,测错了。”
朱远墨:“因为太简单,也因为得罪人。”
堂屋里的气氛,陡然变得凝滞,无形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压下来,压在每一个朱家儿女的头上。
半夜里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呜咽声穿墙而过,中间还夹杂着几句清风的咒骂。
朱未瑾冷笑:“你不仅不会信他,更不会相信我,舞弊是真的,那姑娘肚子大了是真的。”
“当时,他正在给马套马鞍,看到我的时候,先是一愣,随即露出了一个冰冷又突兀的笑。”
她睁着眼睛,生生熬到了天亮。
很沉,很闷。
朱未瑾又看了朱未希一眼,“还有爹。”
晏三合:“这是一处疑点,还有吗?”
不用测,十有八九是凶。
“朱远墨,这是怎么回事?”晏三合迅速打断了两人兄妹二人的针锋相对。
朱未瑾回以一声冷笑,“这种事情也能测错,二哥可不是学艺不精,而是不配做朱家人。”
晏三合:“然后呢?”
朱未瑾惊疑地看着晏三合,半晌,才点点头。
晏三合:“为什么?”
朱未希无力反驳一个字,垂下头,无声落泪。
晏三合不忍心去看朱未希此刻的神情,话锋一转,“朱未瑾,你应该是相信了。”
朱未瑾冲朱未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。
几个侍卫围上来。
朱老大说简单,那就意味着朱老二测错的可能性很小;也就意味着庚宋升本来可以中举的。
但偏偏又出了舞弊一事。
晏三合悚然看向朱未瑾,“说吧,你又暗中发现到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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