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三爷心说:还真不习惯!
……
谢知非:“……”
这饭已经吃不下去了,晏三合走到门口,脚步一顿。
门打开,汤圆匆匆进来,“姑娘?”
晏三合最不喜欢谢家人的一点,就是说话喜欢弯弯绕。
谢知非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,双手撑着额角,表情似痛苦,似后悔。
这人身上的刺呢?
“晏三合。”
男人眼里的光透着探究,女人眼里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。
谢知非哑口无言。
“这一杯,我以为茶代酒,感谢……”
谢知非:“……”
人的心湖,深不见底。
晏三合觉得奇了,“我为什么要吃?”
“是这样。”
汤圆:“???”
“是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,就没有资格挑这挑那?也没资格吃什么,不吃什么?”
丁一:“是!”
谢知非一听是云南府,当即站起来,一把拉开房门。
谢知非对她并不隐瞒,“抄家灭族的大难。”
“不可以吗?”
谢三爷请客吃饭的根据地在春风楼。
晏三合:“一个叫李不言的人。”
晏三合在心里感叹一声,“高人是谁我不能说,但中间人的名字我知道。”
“都到了这个份上,宁可信其有,也不能信其无。”
“李不言?”
“爷今儿行事有些过了,往常杜姑娘不吃的东西多了,也没见爷说什么。”
谢知非习惯性的夸上一句:“真是个好名字,一听就是个有学问的人。”
晏三合淡淡地看了谢纨绔一眼,“吃什么,不吃什么,没人敢挑你毛病。”
汤圆见两人扛上了,赶紧逃出包间去付账。
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,困为挖坟一夜没睡的劳累一下子压下来,谢知非慵懒的靠在椅背上。
比如眼前这个谢纨绔,明明心里急得要命,脸上还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处处透着虚伪。
谢知非冷笑:“去云南府的人出发几天了?”
“说正事!”
晏三合:“你是有事找我?”
谢知非:“是谁?”
谢知非:“……”
晏三合看着他。
她替李不言感到心虚。
露在外头的是别人能看的;藏在水底的,是别人不能看到的,也是自己没法子说出口的。
数次交锋,谢知非总算是明白过来,眼前这个主儿的性子,就一句话:有事你说活,没事滚远点。
晏三合:“汤圆。”
“去和季家人说一声,到云南府福贡县,找一个叫李不言的人。”
谢知非:“那他家住哪里?”
晏三合被惹毛了,秀眉一挑,缓缓站起来,冷冷道:“请问我犯了什么罪?”
他问什么,她答什么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可似乎也太乖巧了些。
“我说的是那回事吗?”谢知非一拍桌子。
“汤圆,你也下去!”
几眼扫过,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。
“这菜都是京城相当有名的,云南府吃不着,你多尝尝。”
朱青糊涂了,“不是那回事,那是哪回事?”
谢知非习惯了她这副样子,一边喝着温茶,一边目光时不时飘到她身上,扫一眼。
朱青虽然不明白好好的,爷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,却还是正色道:“大半个月了。”
“那就快了!”
谢知非的呼吸渐渐重了,像是在压抑着什么,只是那张俊郎无比的脸上,却什么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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