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脸上添点金。
“爷?”
除此之外,我还想谋到些什么?
陛下老了,太子软弱,汉王紧逼,新帝是谁还真说不准,现在我武安侯府成了两边都要争取的人,我怎么选?
谢知非眼神倏的一亮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他们两人就算踮起脚尖,抻起脖子,手也够不到青天之上;而他们所谋的,不过是怀仁的得失。
陆时的话,一下子钻进谢知非的脑子里,他反问自己,我为什么就没有琢磨一下,在联姻这件事上,他们都在想什么?
杜建学在想什么?
保他的官位;
武安侯呢?
谢知非和小裴爷走进暖阁,目光同时落到芙蓉帐里。
谢道之声音带着几分郑重,“三儿,你记住了,在什么位,谋什么事。”
赫温玉往芙蓉帐里看了一眼,“滚出去!”
谢道之狠狠一震,他没有料到小儿子领悟的这么快,而且是一针见血。
过了片刻,芙蓉帐掀开。
裴笑惊得倒吸一口凉气,拿眼睛去看谢知非:这小子故意的吧,约好了时间见面,他竟然在玩乐。
他只知道怀仁不在,自己要担起责任,要让赫杜两家联不成姻,要想方设法让劝太子出面,却压根不曾往深里想一想,太子能不能出面?
“三儿啊。”
赫温玉给自己倒了盅酒,一口灌下去。
谢道之上前,拍拍儿子的肩。
“说吧,二位爷找我有什么事,都敞亮点。”
“哟,三爷和小裴爷来了,怎么也不出声呢?”
“帮我给赫世子递个信,我要见他!”
谢知非茫茫然从书房出来,夜风一吹,是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郑家人的性子都是武将性子,热血,义气,不惧生死,缺点是做事容易冲动。
太子不动有原因?
谢知非又一愣,后背渐渐冒出冷汗。
“朱青。”
“是!”
谢道之目光落向窗外,“太子从前可不是这样胆小的人。”
“把明亭一起叫上。”
玉笙楼,销魂窟。
“叫了。”裴笑轻哼一声,“世子爷没听见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人轻语贱,位高权重,天塌下来由个子高的人去顶,还远远轮不到你。”
谢道之与儿子对视,眼神有些绷紧。
“爹,武安侯想谋的,还是从龙之功,有了这份从龙之功,他赫家还能兴旺三代。”
“太子这些年也不容易,进也是错,退也是错,就连那条娘胎里带下来的瘸腿,也是他的错。”
“此事的关键,在武安侯。”
武安侯是一个武将,祖上有过从龙之功。
武安侯从他爹的手里接过北营武陵军,实权在握。
明亭不过是个僧录司五品的小官儿;
自己也只是五城兵马的头头,撑死了七品;
谢道之看着脸色憔悴的小儿子,半晌,沉沉的叹了口气。
其实武安侯府虽然看着还实权在握,但这样的局面还能维持多久?
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,武安侯也想找个稳妥的码头靠过去,否则就是一艘孤船,晃晃悠悠在海上飘,哪里都不靠。
想和世子爷搭上关系,只要这三样。
谢知非看着赫温玉,灿然笑开。
“也没什么大事,我来陪世子爷喝几杯酒,说几句酒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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