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避开,好像他是瘟神似的。
还好心的问一句:你要不要跟我一道走。
尖锐的树枝划伤了下面,郎中硬生生给缝好的。
就这样,他半天跟野汉子们混在一起,半天读书、写字,日子过得充实无比。
六合县就那么屁大点地方,没什么好玩的,他胆子也大,一个人坐了摆渡船,往金陵府去。
至于四少爷,听说出事的当天,就被他娘老子送到金陵府去了,现在在夫子庙的国子监里读书。
那女人知道了,拿着棒槌就追着他打。
陆时想做的事情只有一样:练好身体。
把他当瘟神就对了,谁也甭搭理他,他也不想搭理谁,这样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做自己的事。
三个月后,那女人把他往采石场一放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他坐在游舫上,看妓女弹琵琶,唱江南小曲儿;
他觉得很羡慕,心说早晚一天,自己也要过这样销魂的日子!
再醒来时,人已经在床上,身下被缠了厚厚的一层。
他怀里揣着一百五十两私房银子,按书里所说的“百善孝为先”,把自己的想法和那女人说了。
打累了,骂累了,她就往地上一坐,捶胸嚎啕大哭,好像她是这世上第一等的伤心人。
日子一过,就是六年。
十二岁零一个月的时候,陆时突然想进私塾读书。
小院里,母子二人前所未有的和谐,那女人住东厢房,他住西厢房,互不干扰。
他不急。
他混在茶肆,听说书先生讲奇闻异事;
陆时这会已经懒得打打杀杀了,直接写了封信,寄给书院的先生,严厉地指出读书人好玩男风,是伤风败俗的行径,若书院不处理,便有违孔孟之道。
不想学什么,就想跟人比比,自己的书读得怎么样,顺便再打几场架,看看自己能一挑几。
于是,他就天天逃课去外头玩。
这个决定,发生在陆时十四岁零三个月。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这仇先记着。
什么狗屁先生,文章做的还没他好呢。
有个仇,他还没报呢!
十里秦淮生春梦,六朝烟月荟金陵,那是何等销魂的一个所在。
游舫上,客人们是从京城来的,官话说得倍儿正。
每天夜里往床上一躺,眼睛一闭,睡得贼香,还能打出一串小呼噜。
又是卧床三个月。
一年后,他就觉得这书念得是……越来越没劲儿。
茶肆里,说书先生说的是京城高门里的趣事儿。
一块石子砸中他的右手,手一松,身子就不停的往下滑。
然后,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,来为自己的京城之行做准备。
一边打,她还一边骂,那张擦着胭脂的腥红嘴里,迸出一个又一个恶毒的字眼。
刚进私塾,陆时很是有些新鲜感,毕竟自己读书是野路子,上不了台面的。
国子监门口,书生们聊的是京城的国子监。
他坐在金陵府国子监的门口,看来来往往的书生高谈阔论,意气风发……
太特么的王八蛋了。
他爬起来,啐了一口,转身回了房间,夜里醒来的时候,发现那女人瞪着两只大眼睛,坐在他床边,像只女鬼。
不,像个醉鬼,身上一股酒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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